了維護之意。”
東方玉心下稍斂,不自覺地點點頭:“那後來他又把你送給我,這好人做得可不怎麼樣。”
豔娘低聲道:“爺何必戲耍我這等低賤之人,豔娘雖不知爺因何對我動怒,但是心中卻也知曉,爺並非真的看上奴家,爺是何等人物,既然無意,自不會對奴家怎樣,公子這般聰明,怎會看不出這一點?”
東方玉微微笑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聰明,就該知道,有些人碰不得。”
聽出他話中的警告之意,豔娘連連點頭道:“是,奴家省得。”
東方玉面上已經緩和下來,言語之中不失溫柔地道,“既如此,你都會些什麼?”
“彈琴唱曲兒都可以。”
東方玉擺擺手,坐到榻前,“那就隨便唱幾個吧。”
天色已晚,這女人的屋子進來了,若不呆上兩個時辰再出去,旁人還不知要作何想法,這狐狸精原本著實讓他不快,不過看樣子,那小鬼對她似乎也沒什麼意思,既如此,他東方玉向來便是憐香惜玉之人,又怎忍心為難一個美人?唉,真是孩子大了也不省心哪,成人吧,待他成人,一定給他娶一個溫良賢淑,品貌端莊,能夠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呃······十八似乎早了點兒,二十?差不多?怎麼覺得似乎還是有點兒早······
雖然是小事一樁,但是楊掌事和東方左使在青樓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事情,還是一夜之間傳遍了黑木崖,至於結果,自然是在大多數人意料之中,面冷心黑的活閻王定是鬥不過風流瀟灑的東方左使,坐了一夜的冷板凳不說,更是眼睜睜地看著情敵溫香軟玉抱滿懷,而有心人感知到的卻是黑木崖上的暗潮湧動,一度蟄伏的東方左使似乎又開始佔到了上風,當然,除此之外,似乎還帶來些無關緊要的副效應,比如說,初入此行的雲夢閣生意日漸興隆,而能夠讓日月神教風頭最盛的兩個男人同時神魂顛倒的女人,自然引來無數傳言和追捧。
雲開霧散的山崖間,樹木蔥翠,鳥鳴嚶嚶,零零星星的野花點綴出一片暮春之景。
坐在青石上的少年,仰頭灌盡壺中的烈酒,他身後容貌清癯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長地笑道:“楊掌事,不過一個女人,這借酒澆愁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楊昭朗聲笑道:“一個女人自是算不了什麼,只是這一個女人倒真叫我看清了,如今想在神教混下去,倒是一天比一天難。”
向問天面上浮起些許憂色,搖頭嘆息道:“教主此番派東方玉去江西,對付於老拳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是擺明了送功勞給他,教主如此作為我實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楊昭放下手中的酒壺,“我等若是知道了,教主大概也就不是教主了。”
“楊掌事,教主有請。”未及他言,一名傳話的紫衫衛已躬身立於二人身後。
楊昭聽聞,也不做他話,衝向問天拱拱手,便起身離去。
任我行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函文,心中甚是煩躁,只待東方玉立功歸來,他便能名正言順地把《葵花寶典》賜給他,他抬眼看了看侍立堂前的少年,微微笑道:“楊掌事,這些書函,你拿下去看看,擇日去一趟河南府,把這些瑣事都一併解決掉。”
楊昭有些猶豫地道:“教主······這······”
見狀,任我行寒著臉斜了他一眼,“怎麼?楊掌事覺得為難嗎?你在神教時日也不短了,你隨郝長老手下巡視過河南府,也隨東方玉走過兩湖,這些個小事楊掌事莫不是要說做不來吧?”
楊昭連聲謝道:“怎敢?教主有意栽培屬下,屬下只覺受寵若驚,怎會有推辭之意?屬下謹遵教主之命,定為神教鞠躬盡瘁。”
聞言,任我行神色稍斂,擺手道:“既如此,便下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