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莫名其妙的話,還什麼不會再有第二個!該死的,怎麼沒發現呢!
少年的視線越過四周仗劍執刀的黑衣教眾,冷笑著望向人後鬚髮皆張的黑袍長者,“任教主,真氣反噬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任我行強自壓下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沒想到楊昭不但有膽子背叛他,竟然還想殺他,更沒想到北苑前幾番纏鬥竟吸不得他的內力,對上這小子的內功,吸星大法居然全然失了效用,更可惡的是,後來好不容易引出他的功力,卻誰料吸入丹田,竟與自己體內所有異種真氣全然不同,此番平衡又被打破,壓制不住的真氣再度肆意流竄開來,若非前日自己那一掌已經傷了他,也許他今日真會死在這個深藏不露的小子手上,簡直可恨之極!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為可怕幾分,幾步走到人前,冷聲暴喝道,“快給本教殺了這個叛徒!”
“殺了我?任教主,難道你不想找回《葵花寶典》了嗎?”少年抬手蹭掉嘴角淌出的鮮血,笑盈盈地道。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任我行面上變了變,“交出《葵花寶典》,本教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少年探手入懷,摸出一卷泛黃的紙頁攥在手中,“是這個嗎?”眾人瞧著紙面上的四個字,立時屏住了呼吸,盡皆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貪婪的神色。
少年口中溢位兩聲輕笑,手一揚,眨眼之間那令所有人心向神往的東西已化作漫天齏粉。
不少人頓時又驚又怒地狂呼起來,原本心有忌憚,此時也立刻無所顧忌地抽出了兵器。
“別急,你們看不見了,但我可以念給你們聽啊,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才對。”少年眉眼含笑,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只輕咳一聲,崖上噪雜之音頓消,立時一片死寂,眾人只聽他緩緩念道,“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盪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
雖辨不出真假,但所有人亦不敢大意,眾皆屏息凝神,生怕漏聽一字,少年悠揚清越的嗓音如有風送,在一片死寂的山崖上無比清晰,娓娓道來的詞句被這樣的聲音送至耳邊,與其說是神功秘籍,卻更像是吟風頌雨的詩句,說不出的乾淨動聽。
任我行聞他所述,果然是《葵花寶典》之中的內容,心中大恨,再看眾人面色各異,卻無一不在用心頌記,一時又覺可笑,又覺可惡,再聽時,那別有用心的小子竟正要道出關鍵,任我行當即摸出袖中的令牌挾著極大的殺氣,飛擲而去。
楊昭說到“欲練神功”四字時,已經自覺住了口,他雖亂七八糟唸了一通,但真正《葵花寶典》裡的東西,其實根本沒有幾句,看著這些人渴望的神色,心中亦生出一種難言的悲切,天下第一併不是容易抵擋的誘惑。
眾人見教主發怒急欲制止他,不禁對少年方才所言立時又信了幾分。楊昭偏頭避開直朝面門飛來的東西,頰上一痛,側臉卻還是被勁風颳出一道血痕。
“還不將他拿下!”
眾人聽聞這藉著內力震得人心肺皆移的狂喝,立時心有不甘地從天下第一的迷夢中醒來,再見少年低著頭已無意再說,不敢違背教主的指令,也忙提起刀劍湧上前去。
耳邊廝殺聲起,本能地提刀再戰,鼻尖陣陣腥風夾雜著刀尖帶起的重重血雨,二度加重的內傷已叫他提不起半點真氣,被鮮血浸透的衣物死死貼在身上,猶如一隻垂死掙扎的困獸,少年手起刀落彷彿正揮霍著死亡前夕用之不竭的最後的能量。倏忽天外一聲驚雷,道道閃電撕開天帷,空中飛濺的血花彷彿要染上頭頂觸手可及的濃雲,眨眼間,雲中已瀉下驚天雨幕。
勉力睜開雨中迷濛的眼睛,察覺到周遭不似方才那般緊逼的壓迫,楊昭甩甩頭,這才看清劍上帶血,似是有意將他與四周的黑衣教眾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