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裡的氣氛凝重異常,丁兆惠和丁兆蘭照顧著那位傷員,等待救護車。
眾人憋在封閉的房間裡,每一秒鐘都顯得無比漫長。
白錦堂走到了公孫的身邊,正想說什麼,就有人走到了近前打擾。
“白總,今天真是太不吉利了。”
轉過頭,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富態老頭帶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
“讓龐總受驚了。”白錦堂禮貌地向那老頭致歉,卻偏偏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眼前人是龐吉,家族生意主要是做夜總會,在S市,是很知名的土財主。白錦堂早已做過一定的調查,對他並沒什麼好感。
“呵呵,白氏剛開張,就遭到這種不幸,會不會是某種預示呢?看來S市,不是白老闆的福地啊。”龐吉略有幾分得色地看了看身後的人群,道:“大家,我要先行告辭了,這裡太不安全。”
人群稍稍有些起伏,有幾個人也想要跟著離開。
龐吉滿意地轉身,剛想走,突然停住。他的目光落在了淡定地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公孫身上,友善地問:“你不走麼?要不要一起?”
本來,龐吉是覺得公孫剛才冷靜地救了威爾森醫生,他的行動對眾人會有一定的影響力。只要他一走,在場的很多人都會跟著走!而且,公孫似乎和白錦堂關係不怎樣。
公孫抬頭有些不屑地看了龐吉一眼,嘆口氣,悠然地說:“那怎麼行。”邊說,邊掃了一眼身邊同樣淡定地坐著喝酒的陳佳怡和方靜, “在場的女士們都那麼勇敢鎮定,身為男士,怎麼可以嚇得夾著尾巴先跑呢?”
“噗……”原本已經氣得想拔槍的雙胞胎忍不住笑了出來,在場的其他客人,特別是男賓,也都挺了挺胸脯,變得從容不迫起來。
而這時,樓下也適時地傳來了警笛的侷促響聲。
白玉堂和展昭帶著小警員白馳走出大樓,正好遇見了匆匆趕來的艾虎和重案組各人。
“隊長!”艾虎始終是改不掉對白玉堂的稱呼,見了面就屁顛屁顛的。
“樓上怎麼樣?”白玉堂先問宴會廳的情況。
“傷員和一個心臟病的已經上救護車了,其他人員登記後就散了。”艾虎道,“萬幸,沒出人命。”
白玉堂皺眉點點頭:“死人在天台。”
“對了,兇器找到了麼?”展昭問。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艾虎認真了起來,身邊的一個警員遞上那把摔得很慘的狙擊步槍。
“巴雷特M82A1”?白玉堂感覺有些頭痛,這是最廣泛使用的狙擊步槍,不過民間也不容易弄到。
“這個案子也許應該轉過去給S。C。I。。”艾虎突然說。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一愣。
艾虎搖搖頭:“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次狙擊暗殺了。”
……
深夜靜悄悄地來臨,黑暗侵襲著每一個角落,恐懼無處躲藏。
站在這個城市的頂端,放眼望去,感覺璀璨的都市就像一個龐大的機器,運轉,永不止歇。
Di~~~~
電腦螢幕上再次閃現,郵件飛入。
“讓罪惡曝屍荒野,讓醜陋無所遁形,讓那些骯髒的偽君子,嚐到惡魔的鐮刀。”
關上顯示屏,張開雙臂,感受著寧靜中,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笑聲,瀰漫在夜空。
那山谷的邊緣不斷傳來悲涼嚎哭的聲浪,山谷裡則狂風大作,永不止息。
我驚駭地發現竟有許多的靈魂無助地在狂風中向前翻滾飄蕩,有些靈魂無可避免地衝撞山壁,痛苦的慘叫和淒厲的哭聲……我不忍。
———————《神曲》…地獄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