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神通,一旦施展過渡,那些被下了蠻種的蠻子,就會一個個如當初的方木那樣,一一死亡。
這是他司馬信很難去承受的後果,會讓他的蠻種無心大法因此停頓,需要再尋到足夠的蠻子後,才可重新開始。
可現在,司馬信沒有太多的猶豫與遲疑,便決定向著蘇銘施展此術,這倒並非是他魯莽衝動,而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選擇!
他寧可放棄所有的蠻子,只要能獲得一個新的蠻子……這個新的蠻子,就是……蘇銘!
蘇銘成長的速度,可怕的潛力,還有那方才揮散了他蠻神變的舉動,在讓司馬信被震懾駭然的同時,也讓他的內心,起了一個邪念。
這個念頭,便是在蘇銘身上種下蠻種,讓蘇銘,成為他司馬信的蠻子!
“若他成為我的蠻種,那麼以他的成長速度,以他的潛力,哪怕我捨棄了一切其他蠻子,也值得!
畢竟優秀的蠻子儘管不好尋找,但如蘇銘這種人,將是更難尋找,如今遇到,若是錯過,我不甘心!”司馬信目光閃動,看向蘇銘的目光,充滿了一股隱藏的很深的奇異。
他之所以方才會說出那一句若蘇銘能接下此術,他日後遇到便會跪拜的言語,實際上並不符合他的性格。
若是沒有特定的含義,他才不會如此愚蠢,這句話,等於是他自己將自己逼到了絕境,必須要勝,否則後果他很難承受。
他之所以會說出這句話,實際上,這正是他將要施展蠻種之前,一個符合其功法的暗示,也可以說是一個引子。
將這句話,埋在蘇銘的心中,便成為了引子,蘇銘越是在意,那麼這句話的分量就越重,以此為引,他與對方便有了一絲奇異的聯絡,這種聯絡雖說是虛幻的,是想象的,但這種引子,正是蠻種無心大法裡講究的因線。
以勝負為引,化入言辭為而埋,進而凝聚出種子的前提,若此戰他司馬信勝,則此種立刻會被其特殊的方法,一步步慢慢的正常為真正的蠻種。
即便是他失敗,那麼他日後每一次看到蘇銘時的跪拜,只要蘇銘有些許心緒的波動,都會無形之中成為滋養蠻種出現與生長的養分。
這,便是無數年來,罕有人能參悟透徹的,蠻種無心大法的奇異與霸道,只要心神有破綻,那麼憑藉此法術,就可讓這破綻無限的放大,從而趁虛而入,不奪靈,但卻借人之靈,借人之修,來無形的奉送給自身。
這種神通太過霸道,若沒有全部明悟此術的所有運轉,那麼成功的機率實際上並不高,除非是修為的壓制,生生的強行種下,否則的話,則需機緣。
此戰勝,則可完全獲得一個如此驚人的蠻子,此戰敗,同樣也有可能慢慢讓對方入彀,這對他司馬信來說,唯一需要損失的,只是一些名譽而已,這一點,司馬信可以去忍。
此刻的他身體漂浮在半空,隨著雙臂的伸開,那種來自其身的氣勢,以一種驚人的方式急速的攀升,甚至隱隱的,會給人一種若祭骨般的錯覺。
蘇銘皺起眉頭,司馬信的那句話,他聽到了耳中,這句話似蘊含了一股讓他說不出的感覺,如鑽入到了心中,在那裡迴盪不斷。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焦急的聲音,驀然從那第三峰上傳出。
“蘇銘,不要去戰,他是要將你種下……”這聲音屬於寒滄子,但其話語剛剛說道這裡,司馬信一聲冷哼,立刻讓寒滄子的聲音嘎然而至。
但她儘管沒有說完,但這場交戰,卻是註定無法被進行下去,因為在司馬信的冷哼後,從那第四峰上,左教陰沉的聲音立刻在這天寒宗內迴盪。
“宗門內嚴禁爭鬥,你們二人莫非不懂!”那聲音不高,可卻透出一股威嚴,傳來之際,一字一字如平地驚雷,越來越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