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拿來淬鍊其他藥石,而這場天嵐之戰,將會維持數年乃至更久的時間,故而需要準備大量的藥品,否則的話,一旦出現了什麼變故,將會成為致命。
還有就是蘇銘自身的修為這裡,神將鎧甲要花費更多的經歷去讓那黑氣佈置出陣法,使其更加堅固。
造畫的第二式,爆發出的金鵬之速,也需要蘇銘對自己的身體去進行更多的淬鍊,唯有這樣,他才可以承受更快的速度。
還有就是蘇銘感受到的,自己修為從開塵後期突破成為開塵大圓滿的契機,他需要取回送去修復的壎,去吹奏出那來自烏山的曲,以此讓自己的修為,開塵圓滿。
這種種的事情都需要蘇銘去準備,至於司馬信那裡,蘇銘已然無暇去關注,種蠻不成的此人,在其失敗的一瞬間,就已經失去了正面對抗蘇銘的勇氣。
“白素……”蘇銘盤膝坐在其洞府外的石臺上,腦中浮現出了白素的身影,這身影漸漸在他腦海中模糊,直至消散。
平靜了心神,在這深夜明月高掛中,蘇銘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袋,看著此袋,他的臉上有了哀傷。
這哀傷很深,平日裡隱藏在蘇銘內心的深處,唯有在不多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每一次的顯露,都足以讓蘇銘臉上的那道疤痕,看起來泛出了血色。
許久,蘇銘輕輕一拍此袋,頓時其內有一片霧氣外散,在那霧氣裡傳來了鐵鏈嘩嘩的聲音,與此同時,一道暗紅色的身影以一種肉眼很難看清的速度驀然衝出。
在蘇銘身前的數丈外,那暗紅色的身影驀然一頓,露出了其身形,正是那火猿,它蹲在那裡,死死的盯著蘇銘,目中有仇恨與憎惡,還有一股強烈的桀驁不馴之意。
從其目光中蘇銘可以看出,此猿內心的高傲與那種對一切生靈的憎恨,顯然它在那童子手中,經歷了無數讓其痛苦的折磨,以至於非但沒有將其馴服,反而讓這火猿對於所有人,都有了瘋狂的殺機。
即便是它眼前這個曾目光有些不同的蘇銘,在它此刻看來,也是厭惡至極,一旦有機會,將會被它撕裂了身子。
子車在遠處站起身子,冷漠的盯著那火猿,走出了幾步,他能感受到此猿身上那股強烈的暴躁與瘋狂,若非是此物被那鐵鏈拴著,怕是立刻就會撲向蘇銘,將其殺戮後仰天咆哮逃遁。
且在此猿身上,子車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此猿如今儘管虛弱,但在其身上卻是有一股堪比祭骨的威壓,這股威壓雖說微弱,可卻真實存在,可見此猿若是全盛之時,定然頗為強悍。
尤其是它方才的速度,更是讓子車心驚。
幾乎就是子車警惕前行了幾步的瞬間,那火猿猛的轉身,雙目有了通紅,盯著子車,其身一晃之下,一股滔天的凶煞氣息直奔子車而去,卻見一道暗紅之影瞬息衝出,剎那就臨近子車不到三丈。
轟的一聲,那鐵鏈直接繃直,使得這火猿的速度生生頓住,一爪抓空,在子車身前兩丈外劃破虛空而過,儘管沒有碰到子車,但其掀起的一股狂風,卻是讓子車心神一震,強風撲面,隱隱作痛。
火猿被鐵鏈拴著脖子,此刻仰天嘶吼,那聲音淒厲,無奈,更有不甘,甚至於在它的脖子上,因被勒的太死,皮毛上出現了血肉模糊。
“子車,退下。”蘇銘望著那火猿,輕聲開口。
子車躬身一拜,退後幾步,但卻始終警惕的盯著那火猿,此物的那股暴虐氣息,頗為驚人,可以想象若是它被鐵鏈鬆開,恢復了自由後,必定成為禍端。
在子車退了一些後,那火猿眼中的瘋狂沒有減少,反而更為濃郁,從它的神色裡可以看出,它不信任何人,對這四周的一切,都有強烈的排斥與憎恨,用暴虐與瘋狂,來掩飾它內心的孤獨。
這是蘇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