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玖風,他已經不再是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又重新換上了她所熟悉的笑容,他拿著一個玉瓶遞給季雲道:“雲兒,對不起,我剛剛失控了!你的手一定很痛吧!這是玉雪生肌膏,塗上能消腫的!”
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季雲一下將剛剛他的惡行忘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她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季雲將紅腫的手腕往他面前一伸,故意道:“你自己傷了我,還想不擔責任嗎?快點幫我上藥啦,不知道左手不方便嗎?”玖風有瞬間的呆愣,隨即欣喜的拉過季雲的手腕,輕柔的將手指上的晶瑩藥液擦在上面。
“你為什麼還這麼高興啊?難道看到我受傷你很開心?”某雲冒火的問。
“沒有啦,我有笑嗎?你絕對看錯了!”換上一副傷心的臉孔,某風毫不臉紅的指認是對方的看錯。
“休想逃得過我的火眼金睛,剛剛明明就是偷樂!”明明他的嘴角都快裂開了還說沒笑,她是手受傷又不是眼睛。
“火眼金睛?你的新神通?”
“……”最後季雲以無言收場,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這個脫口而出的火眼金睛,從前看過的孫大聖能跟玖風說嗎?被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給煉成的火眼金睛,玖風估計不會相信吧!算了,看在玖風抹藥還算溫柔,神色比較小心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他偷著樂的事情了。
再回到冰柔洞,孃親和爹爹果然已經冰釋前嫌,又開始你儂我儂起來,孃親本來看著還消瘦的臉,在這樣欣然的笑容中,也變得紅潤有加;變化最明顯的其實還要屬明磊爹,本來一夜縱酒帶來的憔悴臉龐,還有散亂的發,甚至那身白袍也都換了,重新換上了玄袍,髮髻也是整整齊齊,臉上更是精神熠熠。
一家四口歡歡喜喜的坐在桌前,季雲滿腦子的高興,卻怎麼也想不到該說句什麼話來表達,卻是婉柔孃親伸著她的手到了季雲的跟前,季雲愣了。她反覆想著,孃親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呢?看向玖風,玖風的眼睛裡似乎是完蛋的表情?這是怎麼了?“雲兒,將吞音螺拿給我吧!”
吞音螺?孃親是怎麼知道有吞音螺的,難道是剛才玖風和孃親來早了,所以聽到了嗎?季雲看向玖風,玖風馬上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再看看明磊爹,他臉上倒是很坦承,還對季雲笑了笑。哎,虧自己和玖風這麼幫他,他馬上出賣我們了,這下私自跑去找玉媚的事娘也知道了?
季雲拿出吞音螺放在婉柔的手上,婉柔馬上收回了手,將吞音螺收了起來;看來孃親是對玉媚的話來了興趣,所以即便跟明磊爹解了誤會,她還是想親耳聽聽那段挑撥的話。問題是現在都已經真相了,再回過頭來看玉媚當初虛偽的表演,不是讓這個費盡心機的女人變成了可笑的小丑嗎?玉媚大概永遠不會想到,她和玖風的確把這段話說給了婉柔聽,但卻是在真相之後。
“說說看吧!什麼時候出的龍宮,又怎麼會碰到玉媚的,還有你們是怎麼策劃今天的事情的,都交代出來吧!”婉柔理了理袖口,輕描淡寫的問道。玖風和季雲雙眼一躲,不知何時竟是來了默契的一個對視,也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怎麼辦’三個字。該從哪說起呢?
“孃親,就是昨天我們從龍宮出來,我想要採幾株靈草,於是讓玖風陪我一起去,然後恰巧碰到玉媚,然後她就說了那些話,然後今天我們覺得應該要讓爹爹知道玉媚的真面目,所以我就來了這裡,然後可是玖風比較著急您和爹的事,所以就誆了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