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成長到了今天。
粟紫像往常一樣已經來到了水雲間的院子裡,帶來的幾個婢女迅速麻利的進入了角色;兩個到了小廚房,兩個到了小廳及客房開始了日常的清掃。唯獨粟紫來到季雲平時睡覺的主房外,仔細將耳朵往門縫邊移,臉上更是呈現出一種嚴肅期待的神色。
一切都在靜悄悄的進行,久經訓練的婢女們輕手輕腳的做著事情,見了面也不敢說話,只各自看一眼,交換一個眼神。門邊的粟紫仍是保持同樣的動作表情,只是警告的眼神還得空在幾個婢女身上穿梭。
然而裡面卻在此時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叫聲來,雖然聲音馬上便停止了,但那一下便響徹整個院內,震得門邊的粟紫嚇了一跳,整個人慣性的一推,將眼前那扇門推了開來;屋子裡的暖氣迎面而來,粟紫一眼便撞上了季雲那驚慌失措的眼神,於是馬上便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手忙腳亂的將門再度關上,粟紫臉上喜怒交加,但是明顯喜色更多;雖然只是一眼,但是她也確實瞟到殿下和雲姑娘,不對是如夫人他們兩人親密的摟在了一起。這就好這就好,雖然夫人臉上是羞惱之色,也應該是正常的反應吧粟紫想,人界的書上不都這樣寫,新夫人都有些害羞的。
不過屋內軟床上的季雲,卻不只是害羞,更是驚訝、憤怒、害怕種種情緒糾結在了一起。她只知道自己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睡在一個男人的身旁,待她驚叫出聲嚇醒了那個男人,季雲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傲冰,也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昨天晚上已經喝了六福靈酒,現在是傲冰的如夫人了,她再叫顯得有些很奇怪;可是明明說好只是假裝的,就算別人不知道,但是傲冰應該知道的,那為什麼他還會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呢?還有,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雖然衣衫不整,但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該死的,這情況怎麼像被人一夜*了?驚慌間連門也應聲而開,粟紫那精緻的臉撞進了她的視線,季雲一下子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尷尬,整個人無意識的朝傲冰縮去。雖然粟紫瞬間便已經再度將門關上,但是季雲卻久久沒有勇氣移動,只是人朝著被窩裡慢慢的挪去,更加不敢看向盯著她的傲冰。
半晌,頭頂傳來傲冰的悶笑聲,季雲猛的頂開被窩一角朝傲冰吼道:“笑什麼笑?快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到了床上,為什麼你也在我的床上?”季雲一臉鬱悶之色,頭髮已經在一挪一拱之間披散開來,但是良好的髮質讓季雲此刻看起來並不糟糕,相反的是一種慵懶居家的風情。
傲冰覺得自己這幾天過得很是快活,雖然受了七天的魔鞭之刑,但是能換來季雲在身邊的這樣的跟自己說話,他心裡很是滿足。四十九天,雖然只有四十九天,但是每一天都顯得那珍貴;或者他真的應該感謝自己的父王,給了他這樣一個美好的機會。
季雲見傲冰根本不回答,臉上只知道笑,不由一陣抓狂。都怪自己昨天貪杯,喝著喝著就覺得那酒味道特別好,喝了特別是的溫暖開心呀這症狀怎麼那麼像中了*藥呀?該不會後來她主動撲倒了傲冰吧?後面記憶根本模糊不清,季雲怎麼努力也想不起來,不過自己身上並沒有出現那什麼奇怪的症狀,應該沒事吧?
季雲苦思冥想的模樣,讓傲冰愈發的覺得可愛,笑了一陣終於道:“放心好了,昨天某人只是拉著我的衣衫而已,我還是清白的。不過為了你的日子好過些,我只好委屈自己躲在這裡了。只是某人真有些怪癖啊,竟然半夜脫人家衣服,若不是人家拼死反抗,只怕清白不保了”
“你,你……”臉色剛有好轉的季雲,像是生吞了一把魚刺,滿嘴的話卡在喉間說不出來。他是說,他是說自己昨天喝醉了,所以強硬的將他的衣服給脫掉了?還拼死反抗,難道她醉酒之後竟然還有別的不良思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