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唱好不好。”
現在確實已經太晚了,簌簌的風聲搭配著女子哀怨的歌聲,怎麼聽怎麼滲人,蘇密爾也不想在呆在這裡,而聽花滿樓說要回去,自然也沒有什麼好不答應的。
然而很可惜,等他們回到落腳的客棧之後,不管是唱歌還是花滿樓在外面沒有完成,打算回來繼續的事情都沒有空做了。
因為本來他們以為今晚不會回來了的陸小鳳正一臉鬱悶地坐在大堂喝酒。
“你不去陪著薛姑娘,怎麼還有空在這兒喝酒?”花滿樓很是驚奇地問道。
“女人真是麻煩。”陸小鳳仰頭幹了一杯,又把杯子推到了一邊,“也不知我說錯了什麼話,她便氣得非要離開不可,我怎麼攔都攔不住,誰知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陸小鳳的話讓花滿樓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陸小鳳說道:“薛姑娘應該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已經拜託蛇王幫我留意了,雖說她也許明天就會回來,可現下事情這麼多,只怕她萬一遇到公孫大娘之類人可就糟糕了。”
“那個,你們說的公孫大娘是個怎樣的人?”蘇密爾忽然問道。
先前在蛇王那裡他就想問一問了,可那時候看蛇王那樣傷心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嘴,這會兒聽陸小鳳提起來,便忍不住想要知道一下究竟。
畢竟聽蛇王所說,那個叫做公孫蘭的女人可是初唐教坊裡公孫大娘的後人。
“公孫大娘啊。”想起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既便是陸小鳳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本來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不過她的幾個化身卻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女魔頭,行蹤詭秘,手段狠毒,而且她還有個愛好,就是在月圓之夜殺人,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要殺人而已。”
花滿樓是個熱愛生命的人,公孫蘭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而蘇密爾雖說已經知道了公孫蘭不是什麼好人,卻沒想到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
尤其,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稱自己是公孫大娘的後人。
“你認識公孫大娘嗎?”知道蘇密爾來自大唐,等回到他們的房間後,花滿樓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是說大唐的公孫大娘嗎?”蘇密爾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雖然我只是聽說過她,看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覺得那位公孫蘭和公孫大娘會有什麼關係,她的所作所為更配不上公孫大娘這個名號。”
聽他這樣說,花滿樓不免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既然花滿樓感興趣,蘇密爾自然是不介意多說一些的。
更何況,他對曾經遇見過的,照顧過他生意,在戰場上幫他治療過的七秀坊的姑娘們真的很有好感。
“在我那時候,七秀坊的坊主已經是葉芷青葉坊主了,公孫大娘的事情都是江湖上流傳的訊息,真真假假說不清楚,更何況我又是個西域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那你為什麼……”既然蘇密爾對公孫大娘並不瞭解多少,又為何會這樣說呢?花滿樓更加不解了。
“因為七秀坊的傳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蛇王所說的那個什麼公孫蘭那般的模樣。”似乎是陷入了回憶,蘇密爾的聲音有些飄忽了起來,“花滿樓你不知道,七秀坊的姑娘們,都是很了不起的女子……”
花滿樓微笑著聽蘇密爾講述他所知曉的七秀坊,雖然因為蘇密爾對那些姑娘們不加掩飾的讚美而有些吃味,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的確都是值得欽佩的女子。
“真要是如你所說,就連我也無法相信這公孫蘭是公孫大娘的後人了。”
“是啊,七秀坊的姑娘們之所以名動四方,靠的不是美貌,不是舞技,不是武功,而是寧折不彎的風骨,而那個公孫蘭……”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