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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的臉,趙與莒搖了搖頭:“與芮,你這般做……著實令我失望。”

“若是如此,那臣弟真是有罪了。”趙與芮哼了聲:“臣弟所作所為,上對得起祖宗,下合乎當今法令,倒不知陛下為何會失望!”

二人言語間的火藥味漸濃,楊妙真這時適時插話進來道:“你們兄弟二人不能好生說話麼,怎麼跟要吵架似的!官家,與芮如今也二十五六,孩兒比你都多,不是當初的小孩,你怎麼一見著便要管教?與芮,你皇兄心憂國事,每日忙得焦頭爛額,便是說你兩句,也總是為得你好,你何必如此較真?”

楊妙真這番話說得直率,卻是恰到好處,將兄弟兩人間的怒氣稍稍平復下來。趙與芮歪著頭,還是不看趙與莒,而是對著楊妙真道:“皇嫂,小弟只不過是想尋些事做做,證明我不是吃閒話的,陛下他富有四海,整個天下都是他地,我這做弟弟的不過在他庇護下做點子生意,又不違法,又不仗勢欺人,賺來的錢也不是自己大手大腳花用掉,為何做不得?”

“你……”

趙與莒瞪起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按捺住怒氣,嘆息了一聲道:“與芮,你確實不曾違法,但你的門客有沒有仗勢欺人,卻不是你說得算了。他即便沒有將你這榮王的名頭抬出來,但與他打交道的官員,哪個不忌憚位於其後地你?我將那些御史言官弄到學習班中去了,若非如此。這下半年彈劾你的奏摺只怕可以有一人高!”

“皇兄,我沒做錯,那些御史言官憑什麼彈劾我?”趙與芮聽得趙與莒口氣緩了下來,語氣也沒有那麼激烈:“臣弟只是不想象其餘宗王一般,醉生夢死,整日裡不是濫飲便是大醉!”

趙與莒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倒是楊妙真在一旁道:“與芮。你的心總是好地,這一點你兄長自然知曉,你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雖然你兄長登基之後,因為政務繁瑣對你關注得少了,但你本性純良,這一點你兄長絕對是信得過的。”

“只是有一點,與芮你做這般大事,總得預先同你兄長說上一聲。在內。他是你嫡親的兄長,可在外,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你做得好大事業,你兄長只會替你歡喜,你願意為兄長分憂,兄長只會感激你,可若是瞞著你兄長做事,卻便是無君無長了。”

無論是趙與莒還是趙與芮。都瞪大眼睛張開嘴巴看著楊妙真,一副驚得不能再驚的神情。楊妙真這番話說出來,也不是給趙與芮說什麼大道理,更不是從什麼合法合理上駁他,卻只是從為君為兄的倫常上批評趙與芮,讓趙與芮著實有口難辯。

即使是將楊妙真搬來地趙與莒,也想不到向來粗直的四娘子竟然這般粗中有細。

見二人都一副吃驚地模樣,楊妙真噗的笑了聲,她年過三十。正是婦人風韻。這一笑當真如牡丹花開一般。她白了這兄弟二人一眼:“你們兩兄弟這神情,便是不認識的也可以看出。絕對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彷彿我臉上長了花一般。別看了,有什麼好看!”

她嘴上說得大方,臉上卻被兄弟二人盯得起了紅暈。趙氏兄弟對望了一眼,忽然間覺得方才二人的爭執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趙與莒心中暗自反省,自己不願意與趙與芮坦率地分析他這種情形可能導致的後果,原因不過是對這個嫡親兄弟起了猜忌之心。權力讓人腐化,而腐化的形式有多種,有地沉迷於權力帶來的金錢美色,也有地將權力視為不能被別人看上一眼地珍寶。他微垂著頭,過了會兒,這才對趙與芮道:“與芮,是哥哥錯了,應當先問清楚你,而不該一開口便是興師問罪。”

趙與莒這幾年來威嚴日盛,一向只有他對而別人錯的,幾時曾向別人道過歉!故此,趙與芮嚇得一大跳,慌忙起身行禮:“皇兄,是臣弟錯了,原該先與皇兄說了才是。”

趙與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