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察看後頸,“或者是死前被勒,或是死後被勒,這是有分別的,若是死前被勒,勒痕在死後,初時會呈深紅色,有血蔭,久後會轉為黑色;若是死後被勒,初時其痕無血蔭,只有白痕,時間久後會轉為褐色,你看這勒痕,是呈褐色而非深紅色,這就說明,死者是死後被人掛到樹上去的!”
她把目光移向死者的身體,繼續說:“死者的前身多處傷痕,但都是碰傷,傷痕呈黑褐色;胸前有勒痕,呈黑色,是死前造成的,勒痕很大,看來被捆了很多圈。”她將那屍體掀起,看那背部,“背面也有多處傷痕,也是呈黑褐色,根據傷痕的顏色判斷,也是死後搬動屍體而造成的,再者,這搬動屍體的人一定比死者要弱小力小,拖動間才會出如此差錯,”放下屍體,再看向手臂,“死者手臂上兩邊都有扼痕,也是死後造成的;手腕上也有勒痕,”她看向那腕部,深抽了口氣,“兩邊手腕同部位上的勒痕,都呈黑色,這是死前所受的傷。和那胸前的勒痕一致相同。便不足於致命。”
說完,她再俯下身去,用手撐開了死者的嘴巴,俯過臉去,仔細瞧著,“沒有中毒跡象,但有碎布片,死者生前嘴巴被人用布塞過。”然後,又轉到了下身,“死前沒有行房事,下身無傷痕,大小腿有傷痕,呈黑褐色,也是死後造成的,腳跟有傷痕,是死後拖動屍體是造成的。”
“那就是全身無致命傷痕?”南凱呆了呆,“除了手腕的傷,其它的都是死後造成的?也沒有中毒,那致命傷是什麼?他倒底怎麼死的?”
她看了他一眼,走向了屍體的頭部位置,伸手拔弄那頭髮,在頭上摸索著,仔細地一點一點地察看著,半晌,她的手觸到了一樣東西,硬硬的,被釘進了死者的頭顱裡。
她把手收回來一看,手上的白手套沾著一顆顆細小的黑色的物質,是血塊!
她喚詡青拿來了剃刀,小心翼翼地剃掉那頭髮,終於,看到了那東西。
“那是什麼?”南凱一驚。
“是釘子!”她說,皺了皺眉,握住了那釘子,用力地將它一拔,拔了出來,拿了手裡,“用來釘木頭等的釘子!”她再撿起了地上的發來察看,一摸之下,白色的手套又沾了些黑色的血塊碎,“根據頭髮上的血塊、頭皮的破裂及劃傷程度和來看,釘子是在死者清醒的情況下,被人從頭頂直接釘入了釘子!這才是致命的傷!”
眾人皆抽了一口冷氣。
終於,她站直了身子,轉向南凱,脫下手套,扯下口罩。
“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
南凱正色的對她點了點頭,道了句:“謝謝!”,一轉眼珠,又道:“我果然沒看錯你,龍姑娘!”
她訕訕一笑。“南大人過獎了!”
一具屍體3
由於死者的妻子堅持不過來看屍體,只是又是哭又是暈迷,至使案情無法進展下去。南凱就只有派人去向鄰居打聽。
因此,詡青都是深更半夜才回來的。
這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模糊間,聽到有腳步聲,她以為是詡青回來了,誰知,下一秒,她就感到整個身子被人抱了起來,破窗而出。
她嚇得瞪大了眼睛,就瞧見身下那波光閃閃的湖面,因為她住的房間背臨湖水,這一跳出來,當然就是到了湖面。還好,那個抱他的人輕功特厲害,用腳輕點湖水,就飛了過去。
她嚇得嘴巴都歪了,這不是武俠小說中才有的情節嗎?再一轉頭,媽媽咪啊~~!是那個上官明浩!
她開始掙扎,心想著掉下湖總比被他捉去不知名的地方殺掉要好!
但是來不及了,他們已飛過湖面,他又躍上屋頂,飛呀飛呀,她哪還敢掙扎?只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得伸手緊緊地捉住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