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我都害怕放假了,平時上班小孩也不黏我,我一放假,她任何人都不要,只腳前腳後的跟著我。”
“肖白呢?”
“哎,別提了,我根本不敢把小孩和他在一起,我怕他帶壞孩子,他恨不能把小孩寵上天似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的寶貝女兒要,他眼都不眨地到處找梯子。”
舒櫻撲哧一下笑了,“難怪啊,肖白四十一歲才添了個女兒,能不疼到心裡罵?”
林碟沒有接話,兩眼盯著舒櫻寬鬆的裙衫也擋不住的隆起的小腹,“詹安尼也四十歲了,他就不疼孩子嗎?”
舒櫻一下臉漲得通紅,緩緩地撥弄著杯子裡的果汁,神情有些害羞,“我。。。。。。。。。”
“你現在還沒告訴他?以前,洪逸宇不在世,你懷孕,一個人撐著,那叫堅強。現在詹安尼活得好好的,你懷孕,也一個人在撐,這叫什麼?孤勇?”林碟翻了個白眼,不敢苟同。
“我不是一個人撐著,我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講。你知道,這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你會懷孕,回國兩個月後,我才發現的。”
“喂,舒小姐,你是小女生啊,不知道男女躺在一張床上會懷孕嗎?還是不懂怎麼避孕?”林碟沒有好氣地說。
“你講話好粗魯。”舒櫻斜睨了她一眼。
“我現在是媽媽級的,河東獅吼很正常,想裝文雅也不行。”
“我離開倫敦的前一週,我們都有點忘形,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只想瘋狂地把彼此記住,腦子裡沒有別的。”舒櫻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是你吧,我覺得詹安尼一定是故意的。”林碟玩味地勾起嘴角,喂著小孩吃著奶昔。
“故意?”
“一個男人如果想鎖住女人,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嗎?”
“怎麼可能?他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半年都沒有和我聯絡?”
“那是因為我是個負責的男人,手中那一攤事情總得有個交待呀,現在,我不說來了嗎?”
順著話音,桌前長身站著一個人影。
小孩興奮的直跳,林碟抿嘴輕笑。
舒櫻緩緩抬起頭,對上詹安尼溫柔似水的眼眸,她徐徐地站起身,“安尼。。。。。。。”不敢置信地輕呼。
“你說是做個六月的新娘呢,還是婚禮和baby的滿月酒一起辦呢?”詹安尼戲虐地對她擠擠眼。
“這半年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天天和肖白網路影片,關注你的一點一滴動向,從你一回來,他問的最多的話題就是你懷孕了沒有,所以我說他是故意的。我送你的什麼營養補品,育嬰須知,以及一大堆得胎教CD等等,其實都是這個人從英國寄回來的,沒見過一個男人細心到這種程度。得知你懷孕的那一天,他在那邊流淚了。舒櫻,我以前一直覺得洪逸宇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現在我不這樣覺得了,詹安尼對你的愛不比洪逸宇少。”林碟以為詹安尼聽不懂中文,嘰嘰喳喳地把他所有的底細都說了個遍。
“還有件事情,夏心婷出獄了,不是刑滿,而是她瘋了,真的瘋了,梁清辭了同濟的外教,把她帶走了。”
舒櫻放鬆地把身子靠在詹安尼懷裡,嗅著他熟悉的體息,環住他的腰,眼眶紅了。
林碟抱著小孩悄悄走了。
“安尼,你真的來了嗎?”
“你想我沒有?”男人微怒瞪著薄情的女人,走得那麼瀟灑,然後還半年不和他聯絡。
“想,很想。”她拉著他坐下,他的手隔著桌布,在別人看不到的視線內,輕覆住她的腹部。男人都是壞壞的,知道她執意不肯為他留在英國,只能放他走,但他私心地讓一個小人兒住到她的體內,替他守護著她的心。
舒櫻臉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