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走下去那面具男會不會埋伏到黑幽幽的路邊上給我一記悶棍然後……
本統領一世清白啊啊啊我真抓狂!
我苦著臉轉過走廊。
有兩個小丫鬟捧著茶水,嘰嘰喳喳地路過。
“玉統領好……”見到我,丫鬟們臉上笑嘻嘻的,雙眼放光看著我。
我情不自禁擺出了玉樹臨風(話說你語言貧乏只會用這個詞嗎?)的姿態——好吧,起碼是自以為那樣。
“兩位姐姐。”我望了望她們,“你們這是要去?”
“是去給侯爺送茶呢。”丫鬟們舌吟吟的。
“哦,是這樣啊,勞煩兩位姐姐,如果看到春花姐姐,告訴她一聲,本統領想要沐浴,請她幫著準備一下。”
兩個丫頭的眼睛裡散發出強大光芒,不知道在興奮什麼,滿口的應承:“好的好的,立刻去說。”
我點了點頭,走了兩步猛地停住:“這個季節沒有桃花吧?”
丫鬟們面面相覷:“回統領,理論上來說是沒有的。”
“嗯。”我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轉身繼續躑躅地向前走。
太可惡了,莫名其妙被一個橫空殺出的人奪走初吻,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既然沒有桃花,那弄點桃樹枝子來辟邪一下也是好的。
瞅了瞅左右無人,我無言地撲倒在廊柱上,嗚嗚嗚,欲哭無淚。
回到了我的房間,趴在桌子邊上,望著開著的窗戶外,悶悶地呆了一大會。
春花姐姐帶著一群丫頭佈置沐浴事宜,看我想的出神,回答問題也懶懶的,於是很善解人意地迅速打點完畢,便帶著丫鬟們離去了。
我以手托腮,呆呆地看著窗外藍色天空那一輪明亮的月有。
銀色的月光,讓我想起剛才那個人面具上散發的金色光芒。
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不是說那是做夢了嗎?
懶懶地起身,把窗戶關了,走到門邊上,把門栓好,然後解開釦子,脫掉衣裳,在屏風上。
冷冷地空氣之中,面板上起了一個一個的小點兒。
望著那一大木桶的水,散發著騰騰的熱氣,水面上居然不飄浮著不知名兒的花瓣。
這可是冬天呢……真奢侈真奢侈。
我搖了搖頭,卻也喜不自禁,不錯不錯。
抬起腿,跨入桶裡,熱乎乎的水流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慢慢地將全身浸泡其中,舒服的感覺頓時蔓延開來。
我將身子倒在木桶的一側,半抬起臉看著前方,長長地舒了口氣。
水氣混著花瓣的氣息,舒服的我慢慢地快要睡了過去。
那個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那麼拉風的面具,就算在夜晚也很是醒目,一身錦藍色的衣裳,他好像很愛出風頭的樣子,到底長的什麼德性?行為還真是大膽又火爆。
如果被壓的那個是別人,我八成會興奮的眼珠了彈出來,備不住還會為目睹入室麼火爆的場景而拍手。
但是既然是自己,那……
“嗚嗚!”我想到那一幕——他湊過來,那紅潤的嘴……就是他,親到我的嘴上了嗎?
這記憶太逼真,我忍不住小小地慘叫一聲,身子扭動了一下,蕩起水花。
臉色有點發燙,我捧起水澆在臉上。
唉……腦中胡思亂想。
我怎麼淨遇上怪人了……
我默默地想,伸出手,重又掬了一捧水,舉高,讓水流慢慢地從指縫裡流出。
昂起對,熱乎乎的水流從額頭流下來,沒過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順著脖子嘩啦啦重新落入桶裡。
“該死的……以後出門一定要看看黃曆。”喃喃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