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男子依舊叫著。
可這些家丁還是沒有上前,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就算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弘政阿哥,但那一身從早朝上急急趕來的吉服,還有那黃帶子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這是常識,再正常不過的常識。
而那站在大殿一角,被眾多丫頭婆子簇擁在中間的華貴夫人,更不用猜都能想出來是誰。在這京城裡,誰不知道溫親王府裡的人輕易得罪不得,尤其是那位坊間一直在說的恃寵而驕的九福晉。還有那自小養在康熙爺身邊的弘政阿哥。其實得罪了這兩個人也沒什麼,可你受得了康熙爺和溫親王聯起手來折騰你嗎?
那男子顯然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不禁抬起頭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他也安靜了下來,主要是站在面前這個弘政阿哥氣勢太強了,他覺得自己光被盯著都有被殺死的危險。
弘政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友善,不,應該說是臉色陰沉,氣勢爆棚。他冷冷的瞧了一眼男子,又抬頭看了一眼紫蘇臉上的傷,再次投向男子的眼神兒就跟那刀子一樣,讓男子不自覺的發起抖來。
不過弘政並沒有開口說任何話,便磚頭去了那位貴婦人身邊,低聲道:“額娘您怎麼來了?”弘政這一開口,整個大廳看熱鬧的百姓都跪了下來,向顏炎行禮。他們當然知道這位九福晉可是慷慨的,將他們的醫療費都給解決了,還每人都給了二兩銀子的慰問費。只因為這件事兒似乎跟大阿哥能扯上一點兒關係。
顏炎先是讓眾人起來之後,才笑著看向弘政:“我怎麼不能來啊,我若是不來,豈不是就不能借光見到你這個兒子了。”顏炎說的很輕鬆,似乎絲毫沒有被場上的形勢所影響。
弘政有些愧疚的笑了:“額娘這是在抱怨兒子這幾日沒有回府看您嗎?”
顏炎點頭:“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額娘就是在抱怨,而且還非常抱怨。所以額娘罰你今日晚間回府用飯,額娘做你喜歡吃的東西!”
顏炎上前微微整理了一下弘政的衣領,溫柔的笑了:“這裡的事情,你便自己處理吧。你也長大了,額娘能管的時候越來越少了。”弘政的聲音更加無奈了:“額娘,您又說這話,兒子長到什麼時候,都是額孃的兒子啊!”說完,弘政便道:“這裡人雜,額娘快些回府吧!”
顏炎點了點頭,在弘政的目送下帶著丫頭婆子走出了醫療所的大堂,就似乎她根本就不曾引起這場爭端,也從不曾見到有人鬧事,只是來關心一下兒子而已。
顏炎離開之後,有的那百姓還在低聲的嘟囔,怪不得這位九福晉能獨寵這麼些年,瞧瞧人家那通身的氣派,看看人家那淡然的性格,真真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啊,絲毫不染俗事。而且還有人感嘆啊,這福晉和大阿哥的母子感情真是好啊,恐怕那些說什麼二阿哥比較得寵的事情,也不過是子虛烏有的。
弘政也聽到了這些小聲的議論,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他長嘆了口氣,這才又回頭看向了那個男子。那男子顯然有些發抖,結結巴巴的道:“大阿哥…。我妹妹。,…。”
弘政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對自己的親兵道:“佑,派人將裕恆送回西林覺羅府上,讓他們家自己看著辦!”說完,弘政便轉身進了醫療所的內部,有兩個老百姓傷的很嚴重,弘政知道自己必須得出面解決一下。不管如何踩人的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就算說的再過,他也逃脫不了這份責任。
當然弘政也看見了紫蘇臉上的傷,但是他卻裝作沒有瞧見。弘政自嘲的笑了一聲,什麼時候,他竟然也開始畏縮起來,竟然不敢幫紫蘇出頭了呢。
是因為今日聽說紫蘇平白無故的遇到驚馬時的那種驚惶無措的心情嗎?是因為昨日被自己的皇瑪法數落著罵的狗血淋頭的衝擊嗎?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弘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