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老九冷笑了一聲，似乎並不願意回答小安的話，低聲道：“青竹，送小安姑娘出去。”

青竹此時的臉色也很差，但她依舊往小安身前站了站：“小安姑娘請！”

“九爺！”小安反而往前了一步：“這樣莫須有的責備，不應該給小安！”

老九瞧了小安一眼，又慢慢的將視線挪到了顏炎的身上：“爺從不曾責備過小安，更不曾遺忘過小安。”顏炎也愣愣的看著老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又充滿了不確定。

小安最終還是被青竹拽走了，大帳裡頓時一片寂靜，只剩下顏炎因為疑惑而有些重的呼吸聲。老九也不著急，安靜的看著顏炎，就一如像是看一件珍寶一般。

過了好久，顏炎才輕輕的開了口，一開口就問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爺還記得小安？”

老九頓時上揚了嘴角，衝顏炎招了招手。顏炎漫步的走到了老九的身邊，將臉孔埋在了老九的胸膛，有些不滿的控訴著：“爺一直瞞著我，看我糾結，爺很高興嗎？”

老九失笑：“你還倒打一耙，我問過你多少次，為什麼不說？”老九將顏炎拽了起來，想要看清楚顏炎的眼睛。但顏炎卻固執的將頭低了下來，老九的力道微微一鬆，就又賴進了老九的懷裡。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老九怎麼可能會懂。越是在意的人，越是不能坦誠相見啊。她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惡念都隱藏在心底，只呈現給他最美好的一面。這樣的執念，隨著相守的時間越長，變得越發困難了起來。因為他們都已經太熟悉，也因為他們都已經能看清彼此。

“為什麼不說話？”老九一個問題問出去得不到顏炎的回答，不禁又追問了一句。

顏炎抿了抿嘴，她永遠都不奢望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一樣，因為他們存在著本質的區別。所以顏炎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爺可以跟我說說小安嗎？”

老九的懷抱似乎一僵，顏炎動了動嘴角，她就知道，小安才是老九心上最脆弱的那個地方。摸不得，碰不得。

“你在意的那個小安已經死了，死在我的懷裡，是我親埋的。所以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第二個小安，你也不是小安的替身。所以……顏炎，你不要胡思亂想！”老九的聲音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後，終於響了起來，但那答案卻是出乎意料的簡單。

“爺喜歡小安嗎？”顏炎又問了一個問題。

“顏炎！”老九猛的拽開了顏炎，幾乎是有些憤怒的看著她。顏炎卻有些懵懵的看著老九，眨了眨眼睛：“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老九盯著顏炎的臉龐，似乎有些愣住了。半晌才輕撫上顏炎的面頰，低聲道：“顏炎，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之間從來不曾存在過一個小安，更不曾存在過別人。我想我這些年，已經將這件事情做的很清楚，我不懂，你在害怕什麼？”

顏炎抿了抿嘴唇，有些話想要衝口而出。但關鍵時刻，還是被人打斷了：“王爺、福晉，不好了不好了，大阿哥和人打起來了。”顏炎頓時就站了起來，急道：“怎麼回事兒？”

王全兒聽見裡面有了聲音，才急急的掀簾子進來：“啟稟王爺、福晉。大阿哥和科爾沁的蒙克王子打了起來，現在皇上都已經趕過去了。”

老九頓時眉毛一皺，顏炎則沒有想那麼多，直接對老九道：“爺，我去瞧瞧。”

老九拽去顏炎的手：“我陪你一起去，皇阿瑪不會是隻想看你出現在那裡的！”顏炎不解的看向老九，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老九那是什麼意思。

老九卻也沒有想解釋，而是將書桌抽屜裡的一把小火槍交給了顏炎：“拿著，萬一有危險，要保護自己。”顏炎更詫異了，拿著那把槍覺得心裡涼涼的：“會發生什麼事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