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笑久了,不免嘴角肌肉都快要僵掉。端著一杯番石榴汁,她走到室外透氣。身後有個年輕男子,跟隨她出來。
是一位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男人,他向岑曉伸出手,自我介紹:“嗨,師姐,我叫陳西澤,是你的師弟。”
“幸會。”岑曉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微笑著說:“不過別叫我師姐,我只不過比你早來了三天。”
“也是哈。”可能因為特別瘦的緣故,陳西澤顴骨有些高,下巴也很尖,人看起來英氣有餘,但親和度欠奉。幸而他說話語速較慢,音調平緩,彌補了不少他清瘦外貌帶給人的疏離感。
“抱歉,我來晚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岑曉。”一直習慣不繞彎子就對陌生人報出自己名姓。不過若對方再深入問下去,她就不保證自己是否還會這樣大方。
陳西澤之所以來宏白,有相當一大部分原因是想逃避繼承家業。他舉杯和岑曉碰了一下,想,如果接下來一年時間,能有這麼個看對眼的女孩相互陪伴,不失為美事一樁。
象徵性地啜了一小口果汁,岑曉感覺鼻子裡忽地湧上來一股熱流,她語音含混地匆匆道了聲歉,偏頭打了個噴嚏。
“這個時候,不該說抱歉。”陳西澤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解下來,“作為弱勢群體,你應該主動告訴男士你的需求。”
他正要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起來,卻有另外一雙手臂,搶在他前面,把一件深色的外套輕柔地覆在她身上。
突如其來的衣服,對她來說又寬大又厚重,身體產生了輕微地搖晃,還好這時,為他披衣的人十分體貼地,伸展長臂,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
“西澤,如果主動等女士自己來說要求,會不會太晚了?”況且,也不是所有女孩都會嬌氣地把需求時刻掛在嘴上,比如岑曉,顧惟野就知道她不會。
他一手環著岑曉,將另隻手臂遊刃有餘地抬起來,解開襯衣最上面那粒讓他很不舒服的扣子,臉色舒懶地看向陳西澤。
“顧哥!我們一年多沒見了,今天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陳西澤不可置信的神情裡有激動也有興奮,如果不是顧惟野摟著岑曉,他就要上來摟顧惟野了,“她,她是你女朋友?”他又問。
“不是。”
“還不是。”
岑曉和顧惟野異口同聲地否認,另相對而立的三人,各自產生了迥然不同的想法。
其中,顧惟野是不悅。
他鬆開來岑曉,不觸碰到她,僅是拉著自己外套的翻領向內,將衣服為她拉得更嚴一些,才把手放下來,重新轉向陳西澤說,“不過也應該快了。”唇角上揚,特意瞟了岑曉一眼。
岑曉不作聲,像只烏龜一樣,頭低得就差縮排他那件厚外套裡,根本給不出什麼恰當、合理的反應。
倒是長相冷峻的陳西澤給了一個“我懂你”的熱情表情,一副無所謂,笑眯眯地聳著肩膀說:“兄弟妻不可欺嘛!這點事我還是懂的!”
顧惟野說:“西澤,岑曉今天生病,身體不舒服。裡面有記者,我不方便進去解釋。你代我跟穆哥說一聲,人我先帶走了。改天咱們再好好聚一回。”
比起一個看過眼的女人,自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顯然更能讓陳西澤看重。小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大院裡長大,其他孩子都嫌他太小,不帶著他玩,只有顧惟野,不刻意喊他一起玩,卻不排斥讓他跟在他身後,另外,他還會在有人要欺負他時挺身而出……
後來,顧惟野從事演藝行業,他們見面的機會才少了。
顧惟野的個性,陳西澤很清楚。從小時候,他就是一個有喜好潔癖的人,能讓他看過眼的玩具不多,但他一旦喜歡了,就絕不再拋棄。
顧惟野對待岑曉這熱乎勁兒,陳西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