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道:「司機在休息室,我讓司機先去車上等您?」
楊詣修:「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你也別跟了。」
楊詣修自己開車回家。
尤漪漪已經在家了,她在家的時候,家裡茶几上,總是有各種吃的。
她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長腿翹起,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看到好笑的地方,腳指頭也跟著動起來,像另一種表達快樂的語言。
縱使楊詣修不重口腹之慾,也不喜歡看肥皂剧。
卻也樂意看到顏色清新的水果和精緻的零食包裝袋,擺滿茶几,而尤漪漪在花花綠綠的零食周圍,笑得前俯後仰,快樂到連腳指頭都會說話。
和很多富二代不同,楊家家教很嚴格。
楊斯泰是將楊家家風貫徹得最徹底的一位,當了父親之後對楊詣修足以稱得上嚴苛。
楊詣修從小就不被允許做錯事,當然他做錯的事,也屈指可數。
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葛優躺的姿態,和吃垃圾零食,在楊家,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這也是錯事。
楊詣修關上了門。
尤漪漪才驚覺楊詣修回來了,她穿著長及腳踝絲綢長裙,翹起腿時,裙子順著小腿,一直滑到腿根。
她連忙坐端正,把裙子從大腿上扯下來。
楊詣修走過去跟她說話:「袁阿姨呢?」
尤漪漪陰陽怪氣「哼」一聲,沒搭理他。
生氣就要有生氣的樣子,不然他豈不是看出來她有意倒打一耙?
才不要被他輕易揭穿。
冷戰持續了兩個小時。
兩個人吃完飯,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楊詣修靠在沙發上,閉眼揉了揉太陽穴。
袁阿姨收完碗筷,過去問道:「先生頭疼嗎?」
楊詣修輕「嗯」了一聲,有段時間沒出國,這次從倫敦回來又沒倒時差,還有些不適應。
尤漪漪抬頭看過去。
楊詣修一睜眼,就看到了尤漪漪關心的眼神。
他繼續閉眼,一點點將眉頭皺起來,彷彿很痛苦。
尤漪漪心慌了。
她走到楊詣修面前,試探著問:「楊詣修,你頭疼?」
不會想起了什麼吧?
楊詣修緩緩睜開眼,說:「一點點。」
他看著尤漪漪焦急的樣子,皺眉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是車禍後遺症,明天我打電話問問王醫生。」
尤漪漪更慌了,這還了得,剛上的綜藝,立馬就翻車,那也太丟人了。
還丟到全國去,到時候她媽媽不得提刀來殺她,楊詣修恐怕給她收屍的情分都沒有了。
尤漪漪扯開楊詣修的手,殷切給他揉太陽穴:「頭疼就別想了,以前的事有什麼重要的,日子要往前看。好了好了別想了。」
楊詣修壓住了上揚的唇角。
她的愛太深。
乃至於他只是輕微頭疼,她都能忘記了還在生氣的事情。
晚上。
兩個人睡一個房間,尤漪漪還在頻繁追問楊詣修:「頭還疼嗎?」
漸漸又變成:「老公,要是還疼的話,我給你揉揉,揉到不疼為止。以前的事真的不要再想了,美好的回憶還會再有的!」
「已經完全不疼了。」
「噢,老天爺,這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尤漪漪放心睡去,臨睡前,還在嘀咕:「要是等不到你這句話,我得做一宿噩夢。」
楊詣修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片刻,隨手給她拉好了再次被她蹬掉的被子。
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又是拍攝日,第一期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