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詣修在被子裡握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舉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吻。
尤漪漪正想抽回手, 小拇指被他含住, 指尖被他吮吸著, 又被他柔軟濕潤的舌尖調戲,癢得不行。
她在被子裡難受地扭動身體,出聲反抗:「我剛又沒有撓你的癢,你別想假公濟私報復我。」
楊詣修側身將尤漪漪帶到懷裡。
兩人側躺而眠。
他睜開點漆星眸,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的雙眼說:「不是報復。」
尤漪漪早適應了黑暗,將楊詣修的清雋流利的輪廓看得清清楚楚, 她眨著眼小聲問:「那是什麼?」
楊詣修也沒回答, 他抱著她親吻她的發頂,額頭,鼻尖。
剛開始他動作輕柔溫和,到了唇瓣,便有些發狠了。
看這架勢,尤漪漪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男人的持久力。
雖說她也有點想他, 但是今天累了一天,明天還要早起做造型,她可沒有精力去應付像他這種,體力異常出類拔萃的人。
再說了,楊詣修也根本不在乎別的男人送她什麼,可能,只是把她當伴侶,不算當愛人吧?
愛人身份當然可以辛苦點,當人伴侶就不要那麼辛苦了吧?
尤漪漪抵著楊詣修的胸口,躲開他霸道的吻,說:「我很累,今晚沒力氣動了。」
「那就不動。」
尤漪漪一愣。
誒,這叫人話?
社畜也沒有這麼辛苦的,都躺著了還要打工!
楊詣修說完,臉頰埋進尤漪漪的頸窩裡。
尤漪漪已經能透過脖頸處的觸覺,體會到他鼻樑的高挺。
平心而論,她喜歡他的鼻樑,喜歡他的下頜在她臉頰上蹭來蹭去的感覺。
雖然她嘴上帶著嫌棄地說著「你是不是兩天沒刮鬍子了」,身體卻誠實,雙手已經攀上他的胸膛,戳了戳了他的胸肌。
他身材好,面板緊緻,肌肉結實,觸感十分好,她總忍不住佔他點便宜。
楊詣修:「嗯,今天沒刮。不喜歡?」
尤漪漪的手還在趁機戳他的腹肌,不樂意地說:「當然不喜歡,好扎人。」
楊詣修將尤漪漪摁在懷裡,緊緊貼著她。
尤漪漪又被紮了一下。
準確地說,是戳了一下。
這樣明顯的反應,尤漪漪裝不了傻了。
楊詣修在尤漪漪耳畔低聲說:「是你先招惹我的。」
尤漪漪呆了兩秒,從他淡然的語氣裡,居然感覺到三分委屈?
不會吧不會吧,他怎麼還委屈上了?她還沒委屈呢!
她又在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尤漪漪拼命回憶一陣,噢,剛才是他想撓他的癢來著。
算是她的不對好了,可這也是他活該。
反正他那麼大方,對情敵送的禮物也視若無睹。
怎麼她撓撓他的癢,他卻這麼斤斤計較?
尤漪漪輕哼一聲,說:「撓癢又不等同於嗯嗯啊啊……」
她思維發散,又想起要不是楊詣修提出跟她協議結婚這樣的餿主意,開了個壞頭,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她忍不住氣呼呼也有些委屈地說:「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楊詣修也沒品味出尤漪漪的委屈,只問:「嗯嗯啊啊是什麼意思?」
尤漪漪磕磕巴巴回答:「就、就是……」
她還是羞於直白地說出這件事,因為說一次,腦子裡就會浮現相應的畫面,就好像又跟他嗯嗯啊啊了一次。羞恥程度,也就比真的發生,略低一丁點而已。
楊詣修追問:「就是什麼?」
答案還沒給出去,尤漪漪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