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詣修輕笑：「嗯。你沒逼我，我自願的。」

「明天你不會反悔就改口吧？」

「不會。」

尤漪漪在楊詣修懷裡笑到顫抖。

楊詣修也跟著揚起嘴角。

笑了一會兒，尤漪漪又錘了楊詣修一下，振振有詞地抱怨：「喜歡我你不早說，現在才說，活該惹我生氣。」

楊詣修：「嗯，怪我。」

尤漪漪聞到楊詣修身上的酒味，警醒地摸出手機，開啟錄影模式，對準他的臉：「你必須再說一遍，免得你明天賴帳。」

楊詣修枕著手臂，眼瞼微垂，眼神半明半昧，沙啞的嗓音很有顆粒感：「我、愛、你。」

尤漪漪在鏡頭後面再次明知故問：「你愛誰呀？」

楊詣修語氣格外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尤漪漪，我愛你。」嗓音裡還帶著他有意克服之下，不易察覺的難以啟齒。

尤漪漪停止錄影，像揣寶貝一樣，把手機放進懷裡，說：「現在鐵證如山，你想改口都沒得改了。」

楊詣修淡笑著閉上眼，眉眼沉穩清冽：「漪漪，我困了。」

「噢，那睡覺咯。不早了。」

尤漪漪乖乖地掀開被子跟著躺進去，楊詣修是真想睡了，她卻睡不著，拿著手機把那天楊詣修發的語音訊息再聽了一遍。

——尤漪漪，你很閒？

——尤漪漪，你很閒？

——尤漪漪，你很閒？

連續聽了三遍，尤漪漪邊看楊詣修的臉邊聽，感受和剛聽的時候完全不同。區別大概在於，如果楊詣修當著她的面說，她可能不會生氣，甚至還會沒出息地被誘惑。

楊詣修還沒完全入眠，他也跟著聽了三遍語音，側身將尤漪漪摟進懷裡，沉沉的身體半壓在她身上，奪了她的手機丟去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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