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兒的瘋狂是有道理的。
這個男人太好看了,眼眸幽深得彷彿能夠把人吸進去,冷冽不近人情的氣質格外迷人。
比江劭辭更有挑戰難度。
範思彤驟然察覺到,她對江劭辭的愛和恨,在這個男人面前,全部都變少了。
範思彤站在楊詣修面前,故意地撫了撫自己額前的碎發,羞怯地拿著手機,卻沒有遞出去。
她深呼吸了兩秒,才開口:「您好……我的朋友想要您的聯絡方式,我可以替我朋友先加一下您嗎?」
楊詣修緩緩地靠在沙發上,輕笑一聲。
為什麼總有女人那麼自信地認為,「她」在他眼裡,會是特別的那個。
這種情況楊詣修遇到太多次,以至於他對這些怎麼都趕不走「蒼蠅」,感到厭惡。
而眼前這位欲蓋彌彰的手段,低階到令人發笑。
屬於不識相中的佼佼者。
範思彤瞬間痴了,心裡開了一朵得意驕傲的花。
他直接拒絕了二十歲的女孩兒,卻對她笑了。
範思彤繼續努力。
她一副為難的樣子,雙手合十悄聲說:「拜託拜託,小妹妹們鬧得兇,我要是要不到……好沒面子的。」
「你整容了嗎?」
楊詣修問了一句毫不搭邊的話。
範思彤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沒整,我很怕疼的。」
楊詣修不疾不徐地說:「建議你去整整。」
範思彤笑容僵在臉上。
楊詣修又補了一刀:「疼死,總比看起來蠢死好一些。」
範思彤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像糊了一層膩子似的,慘不忍睹。
楊詣修抱著電腦起身,從休息室的令一個出口,去電臺高層躲清淨。
他還以為尤漪漪很快就會到,等了這麼半天還不來,反而害他蒼蠅吵死。
門口那堆女孩兒,見楊詣修走了,蜂擁到範思彤跟前,爭先恐後地問:「怎麼樣怎麼樣?他給了嗎?」
「……我看著好像沒給。」女生弱弱的說。
「可是彤彤姐姐跟他說了好久的話啊。」
「彤彤姐姐,你們說什麼了?」
範思彤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遺憾地告訴她們:「他說他是gay,不喜歡女人。」
大家頓感惋惜,這種頂級大帥哥為什麼又要搞基!
第一個被拒絕的女孩兒得到了安慰:「原來他是gay,難怪不給我聯絡方式。」
範思彤聽到這話,心情也平復了下來。
嘴那麼毒的男人,一定不喜歡女人。
範思彤去了化妝間補妝。
林鳴過去找她的時候,驚詫地問:「才一會兒不見,臉色怎麼這麼差?」
到了化妝間這種隱秘的空間,範思彤不想再笑了。
她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麼,有點累。」
林鳴笑著問她:「擔心尤漪漪和她老公比你跟江劭辭搶眼?」
範思彤搖頭:「沒有。」她臉上略帶了一點笑意:「不是說了,她老公是煤老闆嗎。搶眼就搶吧。」
林鳴也覺得好笑,百思不得其解:「純星怎麼敢把煤老闆放出來上節目?」
他靠在化妝桌上,說:「我找人打聽了好多次,都沒打聽到他們的營銷方案。我猜他們肯定走『煤老闆寵妻』路線。不過醜是原罪,煤老闆沒得救了,再寵也沒用。」
範思彤心不在焉應著,腦海里還在想那個男人的模樣。
不是她刻意想回憶受辱的畫面,實在是……他長得讓人太難忘。
補完妝,範思彤接到江劭辭的電話,說他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