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 當被打出去的球第三次落到界外去的時候,御幸一也意識到了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雖然仙泉的這位四棒打者,在第一次上場打擊的時候,也是故意地將球擊不斷打到界外去,但是比賽進行到這第七局,還這樣做,就十分不對了。 如果是想借此增加球數,消耗投手的體力,其實一點必要都沒有,因為他們青道投手陣裡並不只是晉級只有秀澤學長他一人。 比賽進行到現在,就算真的是要打這樣的主意,也不應該是由球隊的四棒去做。 作為落後比分一方的四棒,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是將球打出去,為球隊追分那落後的分差。 御幸一也不相信仙泉的這位四棒打者,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面罩下的他,此時露出了思考的神態,並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身側的打者。 對方正專注的望著投手丘的方向,沒有什麼特別的。 注意到這,御幸一也便順著目光也看向了投手丘的方向。 心中仍在思考著,身側站著的傢伙,將球不斷擊出界外到底是想要打什麼主意? 突然間,御幸一也注意到,站在那投手丘上的秀澤學長,這會身上流的汗水特別多。 難道是仙泉的人發現了,秀澤學長他在這場比賽中體力消耗特別大的這件事了嗎? 可是這也不對呀,他在配球的時候,為了降低投手的體力消耗,有特意讓投手在投球時張弛有度,因此,秀澤學長他不可能就因為剛剛投的那幾球,就累成這樣。 那現在這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御幸一也思索著,要不要申請下暫停比賽,然後上去詢問下? 然而,就在這時候,秀澤他就像是知道了御幸一也的想法一樣,先是看著他搖搖頭,然後將右手搭在手套中,握住手套裡的球站定。 這動作是在向御幸一也示意,他要準備投球了。 看懂意思的御幸一也,在想了想後,便也點了點頭。 “秀澤學長,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到底怎麼了,不過,你應該也看出了仙泉的這四棒打者剛剛是在故意將球擊到界外去的,但一旦我們露出破綻,對方肯定不會錯過,所以,秀澤學長,接下來我們必須儘快解決仙泉的這位四棒打者。” “放心,我沒問題的,我體力能支撐的住。” “好,那麼秀澤學長,下一球這樣投……” 不管仙泉的這四棒打者在打什麼主意,都別想。 御幸一也相信,只要秀澤學長按照自己的配球方案去投球的話,就絕對能解決此時站在他身側的打者。 殊不知,這時候站在投手丘上的秀澤,心裡面真正所想的遠沒有臉上所表露出來的那份篤定。 在知道仙泉的四棒打者是故意將他投出去的球不斷擊出界外的時候,他心裡面就有所感覺。 對方可能是發現了他的腳傷。 心中對站在那打擊區上的打者此刻心裡面所打的主意,也大概有了‘概念’。 仙泉的這傢伙,應該是猜到了自己對自家隊友隱瞞了‘右腳受傷’這件事,也猜到了,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不想就這樣走下投手丘。 估計對方將他不斷打出到界外去,就是想等著當他忍受不了右腳上的上的時候,發生投球失誤。 想到這,秀澤再次看向此時那站在打擊區上的打者,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 仙泉這位四棒打者,打得這樣的主意,挺讓人感到不恥的,不過,卻也無法多加指責。 不過—— 此時秀澤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右腳腳踝處傳來的那無法忽視的疼痛。 下意識地,秀澤那放在左手手套裡的右手,就抓緊了球。 這一局,他要投下去! 秀澤心中的這個信念是那般的堅定。 這時候,在場下的片岡鐵心他們完全想不到,想不到秀澤在經歷過去年的那傷病經歷後,這會居然還敢向眾人隱瞞的身上的傷痛。 秀澤每投出一球,他右腳上傳來的痛意就更深了些,他的下唇便又是一個咬痕,幾下後,沒有血色的下唇上,已經被他自己咬傷了好幾次。 “界外!” 雖然這一球,五郎川佑一他再次將球拉打到界外,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難看的。 剛剛在將球擊出去的那瞬間,他甚至忍不住脫口而出,“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