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不能大肆慶祝生辰。
綠水道:“您也是七月底生的,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珠寶首飾想來您也不缺,您就隨便想些新奇的,平時想吃的也好,想玩的也好,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給您辦成。”
袁璐就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就你嘴甜。去吧。”
綠水笑嘻嘻地去喊兩位媽媽了。
再說高斐這頭,他下了值,想著早上的事就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做的過分了些,那小袁氏雖然性子強硬,可也是個在下人面前端方有度的,這帶著一身墨回去,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呢。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讓二和去打聽一下,看那小袁氏回去後有沒有真的惱著了。
二和一溜煙地去了,過了好半天才回來。
高斐就罵他說:“幾步路的功夫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溜達到別的地方偷懶了?”
二和急忙辯解道:“小的哪兒敢呢,您一吩咐小的就去夫人院子了。但今兒個……今兒個院子裡的小丫鬟見了我都愛理不理的,更別說讓碧溪進去傳話了。小的賠了好些笑臉,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總算有幹粗活的婆子跟小的透露,夫人回去後就把那裙子燒了,相比是惱了。但下午晌已經開始忙起了大姑娘生辰的事情,似乎又已經消氣了。”
高斐道:“消氣了就好,不過一條裙子,你讓人開了庫房看看,我記得前兩年宮裡還賞了好些料子出來,選幾匹好的送過去。”
二和苦著臉說:“府中都是夫人掌權,庫房她可是也有的。庫房裡的東西她更是心中有數,您拿庫房裡的東西送人是不是也太……”
高斐瞪他,“太什麼?”
二和低下頭嘟囔,“也太寒酸了。”
高斐一腳踹他屁股上了。
不過想想也是,那小袁氏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庫房裡的東西教她前些日子趁著老太太的壽辰,送出去一小半了。而他自己的私庫,顯然是不會存放女子的布料的。
“那就出去買吧。”高斐想了片刻,“去京城最大的那個布莊。早去早回,買多少你看著辦,買好了就直接送到她那裡去。”說著就從安格里拿了沉手的一個錢袋扔給了二和。
二和接了錢袋,“小的這就去。”說著屁顛顛地小跑出去了。
結果天黑前袁璐的院子裡就被送進了三十來匹布。花紋顏色各異。一張圓桌都沒堆下。
二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拱手道:“小的見過夫人,這是國公爺讓小的買來送您的。說是上午他弄髒了您的裙子,這都是賠給您的,讓您做新衣裳穿。”
袁璐摸了摸那些布料,還都是上好的,顏色也特別正,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一條裙子怎麼送這樣多的來?”她問。
二和便大著膽子自作主張了一回,“主子說了,早上是他的下手沒個輕重,這是給您賠不是呢。”
袁璐笑了笑,讓青江給二和賞錢。
二和不肯要,袁璐說:“拿著吧,以後娶媳婦用的著。”
二和就老臉一紅,收下了。然後又在袁璐那裡被賜了一盞茶,喝完了才回去。
二和回到高斐身邊的時候,天都黑了。
高斐看了看天色,就說他:“手腳越發慢了,一天天的你說你能幹多少事?”
二和憨憨的笑了笑,也沒辯解。
高斐又問:“買好了送過去了?”
二和說:“都送過去了,夫人還特別喜歡呢,說早上的事不打緊。”
高斐揚了揚唇角,“恩。辦的好,下去領賞。”
二和歡喜地“哎”了一聲,剛要轉身走,又聽他主子問:“找下來的銀兩呢?”
二和就傻眼了,“什麼銀兩?”
“買布料剩下的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