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著她,主要看她的胸脯,一點都不講究方式方法,明目張膽地盯著看,好像生怕她不能發現似的。這讓田甜想起網路上的一句話:哥用眼神強X了她……
奇怪的是,田甜心裡並不像昨天那麼反感。
仔細瞄了雲牧幾眼,她覺得小弟弟的臉也沒昨天那麼嚇人了。
對此,田甜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知道了小弟弟的家世,產生了心理作用?還是因為昨夜看了他當年的照片?
在小弟弟充滿侵略姓的目光注視下,田甜還沒到面紅耳赤的地步,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小緊張。好幾次她有預謀地回瞪回去,試圖讓雲牧像很多有賊心沒賊膽的宅男一樣慌忙縮回目光,事實證明她失算了,雲牧壓根兒就沒把她的反擊當回事兒。
漸漸地,田甜發現了一個小秘密。
即使在那種霸道氣息的覆蓋下,小弟弟的眼裡還是有著一層很淡的憂鬱。昨天田甜會認為小弟弟在裝憂鬱,今天她突然不這麼想了。
田甜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長痘痘這種事情,一兩顆還好,三五顆也算勉強能接受,真要長了數十上百顆,有幾個人能Hold住?
換了她,她也得憂鬱。
雲牧收回了目光,突然感到百無聊賴。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越是遇到那種厭惡鄙夷的目光,他越要反瞪回去,導致了他在學校里名聲不佳,比如於紗那種姑娘完全受不了他。
可今天的田甜轉姓了,注視他的眼神和昨天大不一樣,小護士的眼裡有種很常見的好奇,如同八卦的小女生打量剛轉學而來的小男生。
雲牧還察覺到了小護士眼裡一抹微弱的同情,甚至還注意到了一種很奇妙的忌憚,彷彿在忌憚他的身份,頓時覺得沒什麼挑戰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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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記來打過招呼了?雲牧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誠仁世界裡那些彎彎道道,雲牧還算有點體會。
上次去省醫院的時候,過程複雜,醫院不怎麼待見他。後來王文東打了個電話,一切都妥妥地了,院裡的專家親自出馬。
雲牧不再跟田甜一般見識,進入正題:“護士姐姐,我要做個檢查。”
田甜呆了呆,擠出職業微笑:“你已經做過檢查了,放心,醫生說你沒事。”
“不是,我要檢查一下我的臉。”雲牧經過深思熟慮,既然自己二十天內能好,那市醫院的檢查結果應該和省醫院不一樣。
接下來又是一個繁瑣的過程,田甜拗不過雲牧,報告上去之後,院領導很重視,派醫院最好的面板科醫生進行了診斷。
躺在病床上的雲牧看著那些醫護人員忙裡忙外,每個人都對他露出過分熱情的呵護與關懷,他心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些人對他的熱情,也許因為王文東,也許因為別的人,總而言之不是因為他雲牧本人。
雲牧更希望有一天,只需要亮出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擺平。
就在這貨展望未來憧憬理想的時候,田甜再次走了進來,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孩子:“小弟弟,醫生說需要抽點血樣,有點痛,你要忍住哦。”
這種態度讓雲牧大呼吃不消,他打算也噁心小護士一把,於是低頭看著田甜綁在他手上的橡膠管兒,人畜無害地問道:“護士姐姐,這是什麼?”
難得看到小弟弟這麼彬彬有禮,田甜受寵若驚,柔聲道:“壓脈帶。”
“什麼?”
“壓脈帶。”
“壓什麼?”
“壓脈帶!”
雲牧很不滿意:“姐姐,你聲音太小了,能大聲點嗎?”
田甜無可奈何,拉長了聲音:“壓~脈~帶~!”
雲牧做恍然大悟狀:“哦,知道了,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