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裕輸完字之後點了傳送,下滑重新整理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評論就出現在了徐善的動態下面,他也不知道他公開在徐善動態下評論這句話,而不是私信給她是出於什麼目的,可能是想脅迫她,她動態下的評論所有人都能看見,再怎麼樣,她礙於面子也會過來,所以他沒有選擇私信給她,而是公開評論。
鄭裕發完評論之後,動作飛快地將手機扣過去,煩躁地蹬了兩下被子,心情莫名有些激動,期待著徐善回復他,但又有些不敢看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之後又把手機拿了起來,劃開螢幕盯著徐善的動態。
他一整個下午都在這樣煎熬和焦躁的等待中度過,幾乎每隔一分鐘就要拿起手機重新整理一下徐善的is,看她有沒有回覆自己,眼睜睜看著她把動態底下所有評論她的人都回復了,卻唯獨沒有回覆他,鄭裕氣急敗壞,將手機狠狠砸在牆上,手機沿著牆體滑落,摔在地上,還好手機質量好,螢幕沒碎。
他皺著眉,怒火中燒地咒罵:&ldo;西八,徐善,你故意的!&rdo;
鄭裕知道徐善是故意晾他,但她不回復他,他也沒轍,渾身散發著怒氣,又陰沉著臉下了床,把手機撿回來,按了一下遙控器,厚重的智慧窗簾緩緩開啟,透亮刺眼的光線照進來,剛才臥室太暗了,突然變亮,鄭裕有些不習慣,抬起手微微擋住陽光,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劃開螢幕,開啟相機,對準自己,光線照進來,相機裡他臉上的紅腫看的更清晰了,雖然輸了一天液,又連著吃了兩天過敏藥,已經比剛開始過敏那個紅腫的樣子好多了,但依然腫得蠻嚴重的,和他不過敏時的帥氣模樣大相逕庭,現在眼睛能睜得比剛開始過敏的時候稍微大了一點,可看著也只有一條縫,只不過這條縫變大了一點,原本挺直的鼻樑也腫著,他拍了張照私信給徐善,幾乎是放棄抵抗,把他最難堪的一面都給她看了。
發完自拍照之後,鄭裕又接連發了兩條私信。
&ldo;徐善,我因為你的魚餅串過敏成這個樣子。&rdo;
&ldo;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過來我家看看我。&rdo;
自拍照和兩條私信發過去之後,鄭裕又開始等徐善的回覆,他就不信他都單獨私信她了,她還能視而不見晾著他不回復,可事實確實如此,眼看著夜色漸暗,明明is上的私信已經顯示了已讀,但徐善卻依然沒有回覆他,就在鄭裕怒火中燒,臉色鐵青,氣的快要忍不住給她打個電話過去質問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一下,is帳號提示他有一條新的訊息,他點開一看,是徐善回復他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敷衍至極。
他發了一大堆,又等了一下午,就等來她一個敷衍的好。
鄭裕死死盯著螢幕,擰著眉,可唇角卻無意識翹起弧度,隨即又緊緊抿住。
徐善能來,讓他剛才還騰然的怒火盡數熄滅,他身體裡的躁動一直在沿著四肢百骸蔓延,從夢見她之後就一直沒有平復,即使到現在也依舊,他迫切地想要見徐善一面。
徐善當然是故意不回復鄭裕的,她早就刷到了鄭裕給她的評論,但獨獨沒有回覆他,就是想晾著他,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後又收到了他給自己發來的私信,一張自拍,看到他腫成豬頭的模樣,徐善眼底閃過笑意,這只不過是順手摺磨他一下,開胃小菜罷了。
又晾了他一會兒之後,徐善才簡簡單單敷衍的回了一個好字。
社工活動結束後,小孩子們圍在徐善身邊戀戀不捨的,見狀,徐善笑著撫摸著他們的頭:&ldo;下週六週日我還會過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剪紙。&rdo;
孩子們笑著點頭,擁有著世界上最純真最容易滿足的心。
徐善出了恩善院,柳司機早已經等在了門口,幫她開啟車門,徐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