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伸出手打陳青的手指,“你瞎說,你才看上他了!”
曾雨紅說:“啊~孟秋雨,你看上他了啊?對了陳青,那人叫什麼來著?”
陳青說:“你們可都不許打陳彥邦的主意,他是我的!”
三人笑作一團,孟秋雨說“你可小心點兒,長得好看的男人是會吃人的”
陳青作勢要扯開自己的衣服,大笑著說“來吧,來吧,吃我吧,吃我吧”
惹得孟秋雨和曾雨紅大笑,“你能要點兒臉嗎!”
陳青神神秘秘的說:“哎,你們發現沒有,他的眼睛跟我們不一樣哎,那天他坐在我旁邊,我特意看了,眼眶那麼深,好像,好像有點兒帶綠,沒好意思仔細看”
孟秋雨打趣道:“帶綠?!是青蟲綠還是蒼蠅綠?我看是你眼睛餓綠了吧!哪有你不好意思乾的事啊?”
“哈哈哈哈哈。。。。。。”
陳青笑完,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對秋雨說“我說,你怎麼一說起這人你就語氣這麼刻薄,他跟你有仇啊,人家多帥一男的”
“明眼人一看那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舉止輕佻”
“舉止輕佻?你看見了?”
孟秋雨摸了摸耳垂,低下頭“猜也猜得到”
眾人回到家,已經是兩天後。
鄭碧君見到女兒回家十分開心,去市場上割了兩斤肉,又宰了一隻雞,飯桌上一大家子人圍在一起,聽孟秋雨講這一趟出差發生的好玩的事情。
秋雨無聊的扒拉碗裡的飯粒“沒什麼好玩的事,生了場病,沒怎麼出去玩”
鄭碧君一聽,擱下碗問“什麼病?怎麼出去就病了呢?”
秋雨奶奶說“我就說嘛,沒事瞎往外面跑什麼?哪裡都不如家裡好。這外面的人,人心都壞。”
三個哥哥只問:“出去這一趟,發了多少錢?”
秋雨說:“工資要月底才發呢,算下來該有四五百塊錢”
哥哥們嘖嘖稱讚:“不錯不錯,自己能養活自己了,錢還不少”
一直埋頭吃飯的孟振國將筷子重重擱在桌上:“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
大哥孟遠聲拿筷子依次敲弟弟妹妹的頭:快!吃!飯,爸發火了!”
第二天一早,孟秋雨騎著從大哥那兒哄過來的新買的腳踏車去印染廠上班,騎到半路,車鏈子掉了,孟秋雨氣惱得很,停下車,傻傻的站著瞧了一會兒,蹲下去擺弄鏈條,擺弄半天沒上上去,沾了一手的黑油,她生氣的站起來,對著車輪子揣了一腳,推著慢慢往回走。經過江畔,看到一大群人圍著看熱鬧。她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向那邊張望,問經過的人:“發生什麼事情?圍了這麼多人?”
“沒事,我還以為是江裡挖金的呢,不是不是,說是個什麼研究所的,研究細菌還是水草什麼的,真是沒事人”
孟秋雨往那邊湊了湊,好奇得不得了,看見有人正在搭帆布帳篷,往地裡打釘子。她衝那人喊:“你們是做什麼的?”
搭帳篷的人站直身子,上午九。十點鐘的太陽又亮又刺眼,他手搭在眉骨邊,朝著孟秋雨說:“你說什麼?”
孟秋雨又走近兩步“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年輕的男人穿著深藍色的工裝衣褲,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米白色的帆布包,說“我們取點水樣。”
“什麼?”
他笑笑說,“你住在這附近嗎?”
秋雨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溫和極了,答“住得不遠”
他打量了一下孟秋雨,目光落在她的腳踏車鏈子上,問“鏈子掉了?”
秋雨尷尬的笑笑,習慣性的拿手去摸脖子,忘了自己手上還沾著鏈條上的油,這一摸,滿脖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