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控制著琳娜的米斯提爾瞬間低頭看向她腰間的百寶鏈,眼尖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上面殘留的血跡。
福爾摩斯墊著手帕直接將琳娜腰間的百寶鏈取下,放到眼前檢視:“看,上面的血跡還如此清晰。還有大衛脖子上獨特的索溝痕跡,根本不是常見的繩子勒死的,而是多條金屬鏈條組合到一起的。”
琳娜的臉已經徹底白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居然被對方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大衛雖然上了年紀,可也是一位男性,雖然你佔了出其不意的先機,但是他在掙扎間也拽下了你的頭髮,如此明豔的紅色,在附近也極為少見,現在就在他的手裡。而且在他掙扎的時候光榮之手滴下來的蠟液也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福爾摩斯放在手裡的百寶鏈,繼續講述。
“殺死大衛後你發現這個屍體是個很好的利用道具,可以製造混亂,在別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走的時候趁機帶走男爵,從小生活在這裡的你瞭解這裡的習俗,將原本準備的稻草人拆掉,將那些稻草全都捆在了大衛的屍體上,隨後潛入現場,伺機而動。琳娜小姐,我說的對不對?”
琳娜此時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隱身了沒有目擊證人,誰也查不到是自己殺的人,可誰又能想到原來已經留下了這麼多的線索?
周圍已經是一片譁然,他們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卻更震驚於福爾摩斯是怎麼推測出這些來的。
而且明顯講述的還全都對,這個跟著男爵來的福爾摩斯先生也太厲害了吧?
福爾摩斯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琳娜小姐,我現在告訴你,你一直找的板球領針找錯了,你要找的東西就在你的手上,就是那個光榮之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親給我留下的信裡寫的就是板球!”原本安靜著的琳娜此時瞬間掙扎起來,裝若癲狂。
米斯提爾差點反應不及讓琳娜掙脫,死死拽著綁著琳娜的繩子,讓琳娜的手腕上呈現出明顯的勒痕。
“你父親給你留下的信上寫的是‘我最寶貴的東西與蟋蟀有關’,而不是‘板球’。‘cricket ’既是蟋蟀也是板球,雖然板球領針也是你父親偷盜後送給你的,可那只是為了讓你用這件東西討好莫蘭男爵獲得更好的待遇。”
福爾摩斯說著停頓了片刻,臉上嘲諷神色更濃:“你父親從小就沒受過什麼教育,他為什麼會用中產階級跟貴族才流行的板球作為線索?你沒發現你找到光榮之手的罐子裡有一個死去的蟋蟀嗎?是你發現那封信的時候太晚了,蟋蟀已經餓死了。”
琳娜整個人都癱軟了,要不是米斯提爾扶著,恐怕整個人都會癱在地上。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父親留給她的財富線索居然是她的錯誤解讀!
跟莫蘭男爵接觸過的琳娜雖然也出身底層,可也因此一起去看過板球比賽,理所應當的覺得“cricket ”這個詞是板球的意思,因為跟蟋蟀相關的東西根本沒有,只有那個板球領針!
但這一切居然全都錯的,父親最珍貴的東西居然已經被她獲得了!
莫蘭男爵此時終於上前,對福爾摩斯說道:“將琳娜交給我吧,我會把她送到警局讓她獲得應有的懲罰。”
“不用了,男爵先生,警察已經來了。”福爾摩斯看向了外面,果然已經有警察擠開人群快步朝裡面衝了過來。
福爾摩斯幾步來到琳娜身邊,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你就想你一個人被抓嗎?明明莫蘭男爵當時也跟你一起處理了屍體,幫你掩蓋了線索。”
看著琳娜眼睛裡重新燃燒起來的火焰,米斯提爾就知道了莫蘭男爵此次不會輕易脫身了。
警察將琳娜與大衛的屍體都帶走了,當然帶走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