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窗簾的時候,朝樓下看了一眼。我趕緊閃到景觀樹後頭,等他把窗簾拉好,我才挪蹭出來。
事兒有點兒蹊蹺。
難道夏荷出了什麼事兒?如果不是夏荷出了事兒,夏淵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又等了十來分鐘,我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驚的我快速轉身。
身後不是別人,正是夏淵。
夏淵皺著眉頭,“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拍了拍屁股,“你不見了,我過來找你啊。”我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啊?”
“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夏淵有點兒心不在焉。
回去路上,我倆都很沉默。
我心裡酸呼呼的,堵的很難受。
我扯出個笑臉,沒話找話,“今晚上的天氣挺好的啊,你看,天上一堆堆的星星。”
夏淵“嗯”了一聲,表情特別冷硬。
“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挺激動的,情緒有點兒控制不住。
夏淵倒是很冷靜,“不是。”
“那你究竟怎麼了?”我質問他。
“沒什麼。”夏淵回答。
我被他這句無所謂的話堵住了。
快到家門口,夏淵才陡然來了一句,“我吃了龍的內丹,被感染上一些龍的習慣和情緒。我對你沒意見,情緒不穩是因為要消化龍的內丹。”
我瞬間釋然了,並且湧上了關心的情緒。
“跟人換心臟一樣,是不是?”我說:“我聽說,換了心臟之後,就會保留心臟原主人的一些行為習慣。”
夏淵說:“差不多吧。”
“我還以為你覺得吃虧,或者討厭我了呢。”我有點兒不滿。
夏淵聲音很平靜,“我不討厭你。”
是啊,我知道你不討厭我,但你也不喜歡我。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你喜歡我,要的是你不再想夏荷,一心一意的喜歡上我。
這可真難啊。
我去監獄看了梅香和胖姨,給她們帶了一堆好吃的。去的時候,遇見了胖姨的兒子。她兒子還是那麼一副白眼狼的模樣,找胖姨是為了錢的事兒,把胖姨當成提款機了。一邊鄙視著胖姨,一邊還剝削著胖姨。
胖姨這哪是養兒子,這就是養了個祖宗。
我跟梅香說給她找了個小工,是個挺老實的孩子。
梅香也沒問是誰,就一口應允了,說我找的,人品肯定沒問題。
看完梅香和胖姨,我去查了查胖姨兒子。她兒子叫薛良安,是一中的高材生。
我本來想找小流氓去一中放謠言,但是我轉念一想,這等於挖了胖姨心頭那塊兒肉。而且,如果謠言傳的多了,胖姨就算想隱匿過去,都不可能。
治理胖姨兒子這個事兒,我顧慮的太多,所以一直沒想到好的方法。又要讓他知道胖姨的好,從心裡感恩,還得顧忌到他們的名聲,這很難。
因為想不到好辦法,所以我把它暫時擱到一邊兒。
我也沒閒著,報了個武術班,螳螂拳班。
其實我不想學螳螂拳,那姿勢,太不優美,冷不丁一看,跟悟空似的。但是,周圍幾里地,只有這麼一個武術班,我就只能報這個了。
學了三天,光學了個螳螂姿勢。我跟老師傅商量,讓他教點兒實用的。老師傅說,先得練好基本功,學武必須循序漸進,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他很嚴肅的說:“持之以恆,才是武學大道。”
我持之以恆了五天,沒法堅持下去,從那個班裡退了出來。
五天了,光學一個姿勢,別的什麼也沒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