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帶他們一起吧!”
寶寶的話就是聖旨,鳳天翼按下怒氣,一行人出了大門,王都最繁華的夜市在城西,不過多屬花街柳巷,那種汙穢之地絕不作考慮,所以鳳天翼帶寶兒去城東,市面雖清淡,好在也有不少小吃及稀奇攤面。
寶兒在面具攤上逗留,狼崽也很感興趣,鳳天翼只等著付錢,大王子近前笑道:“寶公子拿著的是司雨神的面具,她原是天神的女兒,後來愛上凡間男子,天神震怒,把她拘在望雨臺,她終日以淚洗面,淚水便是凡間雨水……”
“那豈不是要鬧洪災了?”寶兒放下面具,另拿了一個,大王子又笑,“這個是我們金蒙的致雷尊,是司雨神的哥哥,傳說是位脾氣暴躁的神……”
“你適合哎!”寶兒把面具遞給鄭琦,鄭琦嗔目,被鳳天翼的目光鎮住,但仍不願接受,寶兒也不強他,笑問攤主,“哪個是天神的面具?”
攤主驚了一下,訥訥搖頭,求饒般看著大王子,寶兒不解,鳳天翼笑道:“他們的天神至高無上,天神廟裡也只供奉名牌,因為沒人見過天神的模樣。”
寶兒點頭,有些喪氣地離了面具攤,沒走幾步就停住,“一點不好玩,還沒有小城的集市有趣,我聽說城西有吃花酒的地方,不如去那兒吧!”
“不行!”鳳天翼斷然否決,見寶兒嘟了嘴,忙悄聲解釋,“不是不帶你去,而是小狼也跟著不合適,突然叫他回去,他必定不依。”
寶兒看了狼崽一眼,挽起天翼的胳膊,“那就回吧,以後生辰也不出門玩耍了,其實每年的今日都是我孃的忌日,爹和管家都怕我傷心,盡著各種法子哄我高興,我也騙自己高興,但我其實很難受,因為我好想知道我娘長什麼樣,可是連張畫像都沒有,我也只祭奉我孃的名牌,我娘簡直跟天神一樣,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了。”
寶兒臉上帶笑,眼裡有淚,鳳天翼竟無語勸慰,只因他也是每逢生辰便遇生母忌日,宮中雖有母妃畫像,他卻不敢瞻拜,少時看過一次,不敢相信那般絕色曼妙的女人竟能狠毒到無數次殘害腹中之子,但他不恨,他只忘卻。
生辰的主角沒了興致,眾人也都怏怏跟從,回府後,大王子親自送了生辰禮來小院,寶兒啟開盒子看了一眼,很失望,“怎麼是一方硯臺?還以為是好吃的。”
大王子錯愕,狼崽投以同情目光,“不怪殿下疑惑,我哥雖寫得一手好字,但不代表愛好墨寶,除了哥夫,我哥只愛吃的……”
“誰說的?我愛世間一切美好!”寶兒說著就衝大王子歉意地笑,“你別難過,雖然你送的禮我真的不喜歡,但你的心意很好,為表謝意,我給你寫幅字吧!”
“求之不得!不勝榮幸!”大王子親自研墨鋪紙,幾近諂媚。
寶兒得意極了,提筆笑道:“我在君子院時,每年的春聯都是我寫,不過對子是師兄們提供的,所以你也說吧,要我給你寫什麼?”
“寶公子隨意即可。”
“我倒想寫生辰快樂,但不對你的景啊!”寶兒想了想,在紙上寫了“大國者下流”五個字,笑問大王子,“喜歡嗎?”
大王子怔然,見寶兒嘟了嘴,忙笑顏謝過,捧著字帖離去時仍一臉疑惑。
狼崽也疑惑,“哥你什麼意思?咱大鳳是大國,你吃他幾天飯食就罵自己的故國來討好他嗎?”
寶兒翻白眼,“怎麼可能?我是罵他們來著!”
“你少蒙我,大小兩個字我都不識嗎?你寫的是大國者下流,真罵他們,你該寫小國者下流!”
“那就不是罵,反而是激勵或者誇獎,哎對了,要不要我也給你寫一幅?”
寶兒再次提筆,狼崽氣得奪過來寫下叛徒兩個字,寶兒一臉驚讚,“不錯啊,居然能寫筆劃複雜的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