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再次哭嚎起來,不斷地重複著自己這麼多年來如何的辛苦,如今自己跟女兒又是如何的命苦……
週二老爺聽得頭大如鬥,一生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正在他又氣又急,卻又手足無措時,哲夫人冷著臉走了進來。
看著嚎啕大哭的週二夫人,哲夫人毫不客氣地呵斥道:“還沒鬧夠嗎?你們母女命苦?我看你們母女就是命太好了才會這樣折騰!”
周哲回去後,已經將事情始末與哲夫人說明,氣得哲夫人整個人都在發抖,此時過來,原本心情不好的哲夫人被週二夫人嚎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週二老爺見堂嫂到來,心底鬆了口氣,一邊兒躬身見禮一邊兒往後退了退,將位置給自己這位堂嫂讓出來。週二夫人卻是憋著嘴,抬起一張佈滿淚痕的臉望著哲夫人。
哲夫人冷冷地斥責聲兒,沒有嚇得週二夫人閉嘴,反而是整個人一抽一抽地問道:“嫂子說了要給我們慧娘做主的!如今這可……”
話未說完,眼看著週二夫人又要再次哭起來,哲夫人不由冷笑道:“做主?誰敢給她做主?她還需要誰給她做主?你們娘倆不是很有主意嗎?當初怎麼就沒想過要來找我做主的?”
哲夫人一連串的問題,一聲高過一聲,一句急過一句,倒是問得週二夫人有些訕訕地不知說什麼好,只掛著淚水,滿臉委屈地望著哲夫人,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週二老爺見自家夫人這麼模樣,很是不忍的別過頭。誰知這動作竟是落在了哲夫人眼裡。
哲夫人眼刀子“嗖”地一下掃向週二老爺,板著臉冷哼道:“成日裡讀書讀書,我看你是讀傻了!家裡發生這麼多事兒,你一個當家作主的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越說,哲夫人越氣,連眼角都沒有掃週二夫人一眼,直直地盯著週二老爺,訓斥道:“瞧瞧熔哥兒成了什麼樣?還有臉說求娶洛娉妍,不說洛鎮源會不會答應,便是長公主就不會同意!你還真當洛娉妍的事情,慧娘能做主了?”
週二老爺聞言臉色一紅緊接著就是一白,週二夫人卻是不甘地反駁道:“慧娘怎麼說也是她繼母,怎麼就不能做主了?長公主再尊貴,可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憑什麼不答應?”
哲夫人被週二夫人給氣笑了,點頭道:“好好好,你說得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問過洛鎮源答不答應?”
說完再次看向週二老爺,冷冷地道:“不說慧娘要十萬兩將洛娉妍賣給董家的事兒,只說慧娘盜竊沈氏嫁妝……”
話未說完,週二夫人又有理由,梗著脖子道:“這自家的東西,怎麼能說是盜竊呢?”
哲夫人卻是理也不理她,只盯著週二老爺,喝問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能讓洛鎮源休了慧娘?將來咱們周氏的女孩兒是不是都不要嫁人了?”
說完也不等週二老爺回答,轉而看向週二夫人,那冷冷地目光,讓週二夫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嫁入周府這麼多年,週二老爺被她攏得死死的,繼子又被她捏在手心裡,一直順風順水的週二夫人,卻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畏懼著,這位身份地位高出她許多的堂嫂。
哲夫人見週二夫人那模樣,癟了癟嘴,淡淡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公主管不了是吧?可那洛娉妍只是跪了一夜的祠堂,長公主就能將下任院使遣了過去!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哲夫人的話,週二夫人沒有聽明白,但週二老爺好歹在官場混了幾十年,還是多少有些懂了,一時間臉色變得煞白。
哲夫人見週二夫人還愣愣地望著自己,也不指望她能聽懂,索性冷笑著解釋道:“這就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洛娉妍在府中受了傷,傷的極重!洛鎮源可是親爹,難不成還會害了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