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事兒?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哪兒就有什麼心事了……”
話未說完景蘊便皺眉追問道:“可是這兩日累狠了?”
見景蘊雖目露關切,卻是這般緊追不捨,洛娉妍心念一動,一邊兒轉身將景蘊脫下的袍子搭在衣架上,隨手取下家常衫子替他換上,一邊兒溫和地笑道:“又不用我自己動手做什麼,哪兒就累著了?”
說完像是怕被景蘊打斷似得,急忙接著道:“如今最為憂心的,不過是芝姐兒的婚事,再就是繼宗跟洛妙姝倆人的親事罷了,尤其是繼宗……”
說到這兒,洛娉妍嘆了口氣,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幽幽嘆道:“瞧孫夫人這樣,怕是鐵了心要拒了這門親。如此我們倒是不好勉強了。”
景蘊見她那樣兒,寬慰道:“這事兒妍兒且緩緩,過些日子再說。”
見洛娉妍抬頭望來,景蘊勾唇一笑,目光明亮了兩分,顯得極為有經驗地道:“一門好親哪兒是那麼容易就遇上的?不然外祖母也不會為我勞神那麼些年。”
景蘊邊說邊伸手捏了捏洛娉妍挺巧的鼻尖兒,笑道:“這事兒關係繼宗一生,妍兒切不可操之過急,心急之下難免大意,若害了繼宗一生,害得岳父後宅越發不寧,妍兒將來豈不是後悔不已?”
洛娉妍聞言很是信服地點了點頭笑道:“爺說的沒錯兒。”隨即嘆了口氣,搖頭道:“可道理誰都懂,真要放下又談何容易?”
景蘊挑了挑眉,細細打量洛娉妍的神色,突然抓住她正在為他束腰的手,輕笑著試探道:“妍兒就沒別的心事?咱們是夫妻,妍兒若有什麼心事……”
洛娉妍聞言滿是詫異地抬頭望向景蘊,景蘊見此沒有說下去,默默與她對視片刻,不再多說,臉上的笑容卻是淡了兩分,輕聲轉移話題道:“妍兒若是無事,咱們不妨擺上一局,聽說你也是極其喜歡的。”
洛娉妍聞言想起第一次在大相國寺紫藤花下,看他與智安大和尚對弈,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眼睛忽閃忽閃地望向景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顯然極為心動。
要知道洛娉妍隨羅先生學棋也好些日子,偏近一直忙,且沒有合適的對手,不由動了心,笑道:“我知道爺棋藝高超,我學棋日淺,不是爺的對手,爺可不興欺負我。”
景蘊望著她淡淡一笑,並不說話轉身朝臨窗大炕而去,少時,洛娉妍親自取出樟木棋盤,蕾兒捧來棋子,笑道:“奶奶跟爺真是好興致。”
英兒聞言進來為二人添了新茶,又挑亮了燈盞,道:“奴婢給爺和奶奶上些新鮮的瓜果點心,一會子若是餓了……”
話未說完景蘊便揮手道:“再上些點心,你們便去歇息,不必留人伺候。”
因正房從不留人值夜,不僅英兒蕾兒不曾多想,便是洛娉妍也沒多想,笑道:“淨房裡的熱水怕是一會子就涼了,再讓人送些進去擱在暖爐上,爺一會兒好梳洗,這棋盤棋子就擱這兒,明兒再來收拾便是。”
得了景蘊與洛娉妍的吩咐,英兒蕾兒又上了些新鮮瓜果點心,方才悄悄退下,誰也沒注意,景蘊原有些淡淡地笑意,在洛娉妍說完那句話後,柔和真切了許多。
一盤棋,景蘊每一步由著洛娉妍細細琢磨,深思熟慮後再落子,雖棋藝與景蘊無法比擬,倒也輸的並不難看。
一局罷,景蘊驚訝與洛娉妍的棋藝,洛娉妍也因景蘊手下留情,心中甜蜜,看了眼更漏,笑道:“天兒不早了,耽擱爺大半宿……”
說到這兒洛娉妍不由有些面紅,小聲兒嘟囔道:“早知如此還不如早早輸了乾淨,也不必耽擱爺歇息,明兒還進宮當差呢。”說完便急忙轉身去了淨房。
那帶著自責又有些嬌羞的小模樣,讓景蘊心都軟了,至於洛娉妍隱瞞蔣姨娘的事兒,也不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