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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響了。

我鬧不清他們部落與部落之間的關係,按照常理推斷,休屠王地隊伍應該也不遠了。

與上一次祁連山下的酋塗王大戰不同,那一次。一切都是有備而行的,戰鬥是有條不紊層層開展出來的。而這一次,霍將軍面對的是一場匆忙散亂的戰局。我不知道他如何處理這已如渾水般的戰場……難道,他以少勝多的戰爭神話將在這裡葬送掉嗎?

我是知道歷史的結局地。為何置身歷史中。卻依然時時感到前途未卜,飄飄忽忽如天地間一隻孤飛的冷鷗?

相隔了兩千年的悠悠歲月。兩千年前是罡風烈烈地開疆,兩千年後卻只是枯冷幹寂的記載,我站在時光地中間,恍惚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境我們身後地士兵一起怒吼著:“殺啊——”那鋪天蓋地的聲音將我重新拉回到了戰場上。

壯士心似鐵;縱死亦千鈞!

那硝煙如山一般高疊迫人,戰火延滿整個草場。

漢朝地鼓聲在遠處震魂驚魄地激盪著,這是進攻的命令。我們都毫不猶豫地重新紮入戰場進行一輪輪與匈奴士兵的抵死對抗。我們和遠處的霍部、趙破奴部的大隊人馬遙遙呼應,彷彿兩隻有力的鉗子,從兩個方向給予敵人沉重的創傷。

敵人如潮如浪一波又一波,無法看到盡頭,我卻能夠從那遠處煙塵掩蓋的鼓點聲中感覺到去病對我們的激勵。

我們之間遠隔著的是如山如海的匈奴士兵,我們彼此面對的是狂沙厲風般的不斷廝殺,我們的心卻彷彿近在咫尺,我們在同一片藍天下,隨著這烈火般的戰場一起高歌,一同猛進,青春揮灑,沒有懊悔。

激戰中,我看到的,我的保鏢荀郅大人克服了重重困難,穿越混雜難辨的戰場,又一次來到我的身邊,以自己的生命與軍人的榮譽保證了對於霍去病的承諾。一道強烈的白光刺入我的眼瞼,我從黑暗的世界中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從模糊到清晰,長空白日照得我頭腦發昏。忽然,一張臉皮耷拉,醜陋慘白的老人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啊”的一聲——“噗啦啦”龐大的氣浪夾雜著灰塵在我身邊激起一層小小的飛沙走石,帶著濃重屍血味道的羽毛嗆入我的鼻中,令人做嘔。

我坐起來,這才分辨出來,我剛才看到的那東西不是什麼老人的面孔,而是專門啄食腐屍的北海禿鷲。它們長著一張陰鬱沉狠的面容,勾起的長喙鋒利如刀,被我的叫聲驚飛,卻又被我身邊無數屍體的血腥吸引著,嗷嗷怪叫著在我頭頂盤旋,不肯離去。

“荀大人?騎督大人?”我回憶起了最後抱著我跳崖的荀郅。

在戰事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我們的隊伍被右騎千王將的軍隊衝散,我被衝擊下了阿連的身體。荀大人拼死將我帶上他的坐騎,在敵人地軍隊中左衝右突。最後我們被一隊匈奴士兵逼上了懸崖,荀騎督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我跳下了懸崖。

那麼,霍去病他們的這場倉卒之戰到底結局如何呢?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一隻壯實的手將我亂摸地手握起:“荀大人……”我終於找到他了。

荀郅說:“你的傷口我已經……包紮……了。”我聽著他說話氣力不繼,問:“荀大人。你怎麼了?”我爬起來,感到他身體鬆弛地向後倒去。

我趴在他身邊。開始審視他地傷勢,眼前卻是一片眩暈的重影,什麼也看不清。我摸著頭,頭上被一大塊布緊緊包裹著。大概是墜崖的時候,我的頭部磕在砂石上。引起腦震盪昏迷了。荀大人不顧自己的傷勢,幫我處理了傷口,可是,腦部受到地傷損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啊——啊…北海禿鷲在我們頭頂發出桀桀長叫,它們管不得這裡還有活人,爭先恐後地從天空中飛撲下來,扎入死人堆裡,掏吃著內臟。

我拖著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