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價值。
“你只是整個事件的一個鑰匙,花尚公主在部落裡經營多年,她會知道如何使用你這柄鑰匙的。”
上天有眼,我剛捱了那女人兩拳頭,老天就將她的命運交在了我的手中。我興奮地悄悄捏緊了手指。
“好吧,看在月氏人多年受苦的份上,我願意試一試。”我將自己表現得很有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潛質。阿朗大概是見我心地善良,不由讚賞地為我點點頭。怎麼說的是漢話?!”我特意用月氏話問他。
他頓了頓,用月氏話解釋:“花尚公主不是也會說嗎?”
他們兩個那不一樣,花尚公主遍讀各國書籍,還讓她的弟弟也學習,為將來統治王國作準備。阿朗應該是生活在一個閉塞環境的孤獨之人。別人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他對別人的情況卻瞭如指掌。
好了——不就只是去搞定一隻大黑貓嗎?
我仰頭,那隻“溫順”、“可愛”的“大黑貓”正將爪子摳在石壁上,前頸竭力伸出,含著血腥味的口水嘀嗒——落在我的頭上。
“啊!它靠近我了!”
阿朗急忙帶著我低下頭去:“別讓它碰傷了你,聞到你的血味,它是不肯放過你的。”
大……黑……貓……溫順?可愛?
第四十二章 輕雲無心若有意
烈日炎炎,白漠平沙,黑水城的白天炎熱地讓人彷彿渾身的水分都被抽乾了。
關於降伏那隻大黑貓,我設想過無數的場面,比如,它的那隻小黑豹腳掌上著了刺,需要有人幫它剔除出來,於是我正好做了這件事情——
小黑豹連影子都沒有看見,不知道野到哪裡去玩了。只有大豹子在我們的頭上晃來晃去,似乎非把我們當成三餐給填進肚子裡才肯罷休。
“明天,風沙平靜的時候,月氏人會來這裡看獻上活祭的結果。我把赤姆誘騙到什密石上去。”阿朗開始說他的設想,他說的那塊石頭在黑水城的邊上,地勢很高,“你到時候從什密石的胡楊樹幹上跳到赤姆背上去,只要讓他們看到,你能接近赤姆就可以了。”他說,“我再找機會與他們溝通一下。我想,花尚公主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萬一他們看到的是我從天上掉下來,連滾帶爬地在黑豹爪子下逃生的場面呢?”我估計,這種場景出現的可能性大大超過瀟灑騎在黑豹上的機率。
“我們兩個合作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阿朗看著我的眼睛,似乎要從我的靈魂深處摳出一點什麼來:“我不知道。”
他的眼睛很快便避開了我的面貌,落在我的頭髮上:“你的頭髮太直了,不像月氏人。”他帶著我來到一個地方,掏出火石:“讓我來把你的頭髮弄弄卷。”
他拿出一根鐵條,升起一堆火。鐵條燒到一定的溫度後,將我用水浸溼地頭髮纏在鐵條上……不要告訴我這就是“燙頭髮”。
他的手在我的頭髮中輕輕摩挲著。髮根一牽一牽有些癢。他地手腳應該很輕,生怕拉痛了我。
黑水城的白日,也有風。
風吹在砂岩上。可以聽見細粒拍打石面地聲音。
他熟悉這裡,選的地方非常好。只聽見風聲沙響,不能感到風的侵襲。偶爾,巖鷹在我們的腳邊擦掠而過,如一道褐色的閃電,乾燥無人地魔鬼城因此泛起一些生動的氣息。
他站在我身後為我捲起長髮。
頭髮很長。他的工具也太簡陋,要將它們收拾成一綹綹自然披拂的髮捲,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我看到浮雲在悠遊,我聽到風沙在唱歌,也聽到他身上的獸骨項鍊在輕吟,白色的長袍隨風飛起,我想,這會顯得他的眉很濃。
“哧——”
一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