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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想到自己在漢朝鬼混了這麼久才有這揚眉吐氣的今天,還是傍了大款的,心裡又覺得有些失落。

真不知道到了長安城,那一腳踩下去。碾死的侯爺比野狗都多的地方,我還能不能有這樣得意地生涯?

我走上“快雪樓”,找了一間雅座,點了一些茶點。讓四個士兵也找了一間,他們自去休息吃菜。

這雅間名叫“聽竹軒”,佈置簡潔中透著精緻。窗前搖曳著一盆小小的沐野菊,這菊花在大漠上常見。放在這裡。那星星點點的白色花朵襯托出了這屋子溫潤如玉的翠色,別有情致。

我取下紗罩帽子,靠在視窗,一邊品嗅香菊,一邊一個人悠悠地看塵世間的人海來往。

雖然尚處戰年。金城作為中原與西域各國商貿中轉站。依然有不少胡人冒險穿越匈奴邊境,來到中原販賣絲綢茶葉,亦將波斯的絨毯。大食地寶石,大宛的葡萄,精絕地孔雀石源源不斷從西域遙遠的地方馱 來,將這個城市裝點得頗有異域風光。

如果不是匈奴人橫霸河西一帶,這條商路必會更加通暢,中原與西域各國的溝通交流可以更加頻繁。

“快雪樓”是金城最高的建築,從東首可望到城門,至西首可直達城郭。

紅塵萬丈,熙熙攘攘皆為利來,攘攘熙熙皆為利往。

“他孃的,這‘鹽鐵歸公’真真是不叫人活了!”一名藍布包頭地漢子喝了幾口酒,在樓下兀然破口。

便有人勸他:“張望兄,這裡可不是說話地地方,你這種話說不得啊。”

那叫張望的吼道:“老子好不容易這幾年積累起來的家業都被這桑弘羊一個什麼‘鹽鐵歸公令’,這些年地積累都付與流水。還有那個什麼張湯,酷律嚴罰,處處設有密探,老子受了冤枉還他孃的犯了王法!”

旁人被唬壞了:“這不是喝了貓尿便滿口亂嚷麼?快用飯菜堵了。”

那人依然嗚嗚咽咽道:“那桑弘羊自己不也是出身洛陽鹽商,我看他什麼時候回家去將那親親戚戚的銀錢都榨取光……”

眾人嚇得不行,一邊賭咒發誓再也不同著張望飲酒,一邊強行架著他離開了酒樓。

我因張湯在長安城放我脫身對他甚有好感,當時的我不過是一介小民,而那昭平君身為皇姊隆慮公主的唯一愛子,他無論情理都該站在皇族的一邊為昭平君出氣,可是他卻放走了我。可見,此人那冷酷的外表下,對於普通平民有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同情。

現在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招來這些切齒一般的仇恨。

正胡思亂想間,一隊商隊來到了“快雪樓”下,如山的駱駝一個個停下了。商隊領頭的褐發男子走下駱駝,用純熟的漢語吩咐了幾聲,便在店夥計殷勤的招待中上了樓。

他駝隊中的跟班都在樓下用餐。他獨自帶著一名面上罩著紅紗的胡姬,端坐在雅室外的一個大桌邊。這胡姬身材很高,曼妙的線條尤為顯突,雖然罩著面紗,那明亮如藍色晶石的雙眸和高聳的鼻樑依然讓人翩翩遐想於她面紗下,有著頗具異域風情的美貌。

褐發男子自己先坐下,她便陪坐在一邊,模樣擰腰扭身,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他們叫上一些飯菜茶酒,慢慢吃喝著。

“喲!看哪,好漂亮的胡姬。”

快雪樓的樓上很有一些當地有權有勢的小地痞。他們因我看起來是較有身份的漢人,不敢輕易招惹。看到來自西域小國的美人,便色心大動起來。

褐發男子眉頭一斂,只顧自己喝茶吃飯。

“美人兒,給爺跳個舞,爺給你……”一塊銀餅子在一位銅紅色緞衣的男子面前晃動。胡姬的藍眸看向那褐發男子,男子頭也不抬:“給他們跳一個。”

“我不跳。”胡姬蹦出一句漢話。

“到了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