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偏偏還被踩了那麼多腳。他真是想為仍在狗兒屁股底下的那位仁兄鞠一把同情之淚。
這邊一派狼藉,另一邊,卻是一片溫情。
“回來了?”七嫻笑問。如同每一個接歸丈夫的妻子。
“回來了。”雲凜深情凝望。眼力就只剩下了一個七嫻。
他便知,這樣一個精人兒,怎麼會輕易便著了雲嵐的道兒?
完全不顧這大殿的莊嚴與肅穆,完全漠視其他人的存在。
“胡鬧!胡鬧!金鑾大殿豈是這般野獸隨便可進之處?翊王爺,你實在是太放肆了!”某個老八股站了出來,紅著臉,氣憤直指雲凜。
七嫻笑一聲,轉眼:“大人你打擾人家夫妻相聚,真不是人之所為!既然這殿上已有大人你這隻獸了,又何妨再多一隻我家狗兒?”
那大人一聽,氣急。居然被這後生晚輩罵了禽獸去!手抖啊抖:“你……”腹裡有千言萬語,卻愣是不知從何罵起。
“翊王,你棄軍獨歸,罔顧軍紀國法,還不速速跪下領罪?”獨孤右相向前一步,一派公正嚴明的樣子。
雲凜冷眼掃了過去:“是右相大人你說要判本王的王妃為死罪嗎?”
寒氣凜冽撲面向了獨孤右相,右相下意識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令他難以理解的是,翊王爺怎能頂著這樣一副溫潤的笑面,而說出那番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雲凜轉身:“陛下,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了哪樁罪?”
“翊王剛於南疆回來,怕是不知。刑部李大人,你來告訴翊王!”雲嵐如是道。
刑部尚書李大人硬著頭皮,出列:“翊王爺,經臣查證,翊王妃夥同戰家管家戰若水四通南雨,出賣皇朝,該當問罪!”
“那李大人準備判本王王妃什麼樣的罪過?死罪?”雲凜一身戰甲,盯向李大人。
冷冽的聲音,彷彿自己只要說一聲“是”,眼前這人就會扭斷自己的脖子。李大人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自此噤聲。
雲嵐龍顏微變,喝一聲:“刑部,說話!”
李大人抬眼看一眼天子,再望望似是能將人結成冰的翊王,左右為難,不敢說話。
“陛下,看來李大人還在思考臣妾的罪過呢。陛下不如問問,別的大臣的意思?”七嫻淺笑,一臉悠然。
雲嵐掃眼一干重臣:“宗人府孫大人,你來說說看!”
被天子點到名的孫大人抬步而出:“關於翊王妃通敵一案,確是疑點重重。實為翊王妃曾為那奸細之主,卻是沒有發現那人的大罪之舉,實是大過。”
一句話立時把“罪”降到了“過”的等級。
雲嵐繃緊了臉,這一個個,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臣有話說。”左冷相跨步向前。
雲嵐頷首:“左相,你說!”
“臣不同意孫大人之見!”
雲嵐彎起嘴角。
“就算翊王妃曾與賊人為主僕關係,也只能算是命運使然,尚不能稱之為罪!臣竊以為,翊王妃該是無罪釋放!”恭謹垂腰。
剛彎起的嘴角還沒有擺好弧度,便聽左相這判無罪之說。雲嵐臉色驟變。
“左相大人!你這是在為叛國之犯脫罪!實是讓旁人不免懷疑,你是否也是其同黨?”右相定下心神,喝一聲。
“右相大人此言差矣。老臣只是實話實說,說出了大部分同僚的心裡話而已。若右相大人非要如此汙衊老臣,老臣實也是無話可說。”
“夠了!”雲嵐拍案。
眯眼掃向唇畔掛滿諷刺笑意的七嫻,再看向眼內冰寒的雲凜:“你們真當寡人治不了你們麼?寡人是天子,寡人所定下的罪,還有誰敢辯駁?”
揮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