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五十歲婦人模樣的人來,穿著黑黃相間的袍子,仔細看著笙簫默,突然大聲喊道:“是你,沒錯,笙簫默,長留三尊之一的儒尊。”她嘴扁扁的說話直漏風。
紫潾和那漢子同時吃了一驚,婦人對那綠衣漢子道:“兒子,就是他——那日拔我毒牙,去我毒囊。”綠衣漢子一邊揉著手腕一邊道:“你說你個仙來跟我們妖攪和什麼啊?”笙簫默猶疑的看了紫潾一眼,紫潾心虛的低下頭,綠衣漢子接著道:“我管你什麼仙什麼尊,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傷母之恨,奪妻之仇今日我要你一起還!”“兒子,我幫你!”說完,水中兩人騰空而起撲向笙簫默,笙簫默方才與紫潾一頓纏鬥仙力已耗損了不少,不過他也沒把這兩個妖放在眼裡,凝神對招,沒過幾招,那兩人見似乎打不過他,突然變身成巨大的蛇,一條青色水蛇一條黑黃相間的金環蛇。
一蛇巨尾一甩水面,水瀑便澆向了笙簫默,笙簫默水性很差,見了那水瀑就有點慌了神,沒想好是憋氣還是運起氣盾還是用龜息功呢,另一條蛇一下纏住了他身子把他往水裡一帶,笙簫默就栽入了水中,憋住口氣在水裡與兩條蛇纏鬥起來,卻是體力越來越不支,又灌了幾口水,慢慢的就意識模糊起來。募然間,似乎看到一條巨大的紫色鯉魚,尾巴在使勁的搖擺,甩到了兩條蛇的身上,他終於擺脫了蛇的糾纏,突覺身子一輕被什麼馱了起來,觸手滑膩——魚鱗,魚背——他在魚背之上,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它左側的一隻魚鰭上面有一道血痕。只感覺到身邊的水在快速往後退去,意識越來越模糊……
絕情殿,天將將亮。白子畫的夢境中又出現了他手持憫生劍刺入花千骨丹田的那一幕,手臂一抖,他醒了過來,看到懷中的花千骨依然安靜的沉睡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婚後他已經很少做噩夢了,即便做了噩夢也能及時醒來,只要感受到懷中真實的溫暖,他總能馬上踏實下來:她還在,好好的就在他的身邊。春天的清晨最容易萌動情//欲,白子畫望著懷中的嬌顏,胸中燃起莫名的悸動和火熱,忍不住將薄唇悄悄湊近那兩片朱唇,輕輕摩擦,慢慢輾磨,似是怕把她吵醒,卻又十分貪戀這份溫存。
“唔……”長睫輕顫,花千骨微睜了一下眼睛,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那張白玉般的俊臉,以為自己仍舊在夢境,柔軟嚶嚀了一聲:“師父。”這一聲卻如點燃的引線般使白子畫胸中的熾熱炸裂,溫柔的淺吻漸漸變成火熱而霸道的深吻,白子畫覆身而上,長指熟練的解開了花千骨中衣的繫帶。那種怕失去她怕她離開他的痛感再度襲來,他的身體變得滾燙,他忘情的吻著她,掠奪著她,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突如其來卻淋漓盡致的纏綿令還在睡意中的花千骨措手不及,等兩人事後完全清醒穿衣起身時天早已大亮,已沒時間做早上功課調息運功了。
匆匆沐浴後的白子畫喝著花千骨遞過來的茶,一邊看著上面漂浮游弋的桃花瓣一邊若有所思。花千骨給他梳理著頭髮,心裡想著晚上做什麼補腎菜式,蜂蜜拔絲山藥?還是核桃仁炒海蝦或是黑豆玉米羹?看著白子畫若無其事的喝著茶忍不住提醒:“師父,你今天一會兒還要去大殿呢。”“嗯,我知道。”白子畫看著鏡中花千骨的臉上熱潮還未全退,不知是不是自己有點太‘禽獸’嚇到了小徒弟,清了清嗓子問道:“小骨,你可還記得我們修仙道法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