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過,師父,我現在還真的是有一個願望?”“什麼願望?說來給師父聽聽。”唇角含笑,他早已猜到了她要說什麼。“嗯,我想在人界多玩兩天再回去,想看看西湖,在斷橋上走一走,反正咱們回去正好路過。”她抬頭看著白子畫:“嗯,師父,不知道我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呢?”白子畫看著她殷切渴望的眼眸,內心早已軟做一團,給她緊了緊棉氅的衣領,帶著無限寵溺的說了一句:“好,實現了。”
他們二人先路過成都,特地在成都的城門樓上站了一會兒,遠遠的看著小月擺的藥攤。和幾年前一樣,‘治五勞七傷’的布番招牌旁邊,小月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衣服端坐在那裡給別人診著脈,經過幾年歲月,小月的臉上增添了風霜之感,也多了許多自信。看病的人排成長龍,隱約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南大夫醫術高啊,我老頭就是他給看好的。”“對,神醫啊。”
花千骨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和白子畫來此看小月時的情景,那時他說:“每天有許多人死去,也有許多人揹負著所愛人的希冀繼續生活下去,小月重新開始了他的生活。”也曾拿此勸說自己也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師父並不知道這世上只要有洪荒之力存在,六界永遠難安,那時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白子畫輕聲說道:“小月在這裡行醫救了很多人,也算是救贖了自己以前犯下的過錯。”“嗯,誰能想到以前殺人如麻的魔頭現在會懸壺濟世救人。”“小骨,你不去見見他麼?”花千骨搖了搖頭:“他已開始他的新的生活,我知道他過得好好的就夠了。師父,我們去西湖吧。”“好。”
即使換上了凡人服飾,兩人的絕世姿容還是引起路人的頻頻注目,花千骨開心極了,她和白子畫手牽著手在杭州城裡東逛逛西看看,觀賞街頭打擂,嚐了不少小吃。兩人一路向西湖行去,雖然依舊是冬天,雖然天上陰雲密佈,西湖的美景還是吸引了很多文人墨客和情侶夫妻來此。遠遠的,看到如鏡面一樣的湖面,花千骨興奮起來:“師父,你看——那就是西湖!看,那是三潭映月!”只見平靜的湖面上樓臺倒影搖曳生姿,水面上三座三角形分佈的寶塔造型別致,似乎與水面上倒映的寶塔遙相呼應,看起來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走上斷橋,天空突然細細密密下起小雨來,周圍的人紛紛撐起了雨傘。花千骨正捂著腦袋發愁,忽覺得頭頂一暗,不再有水滴,傳來滴答滴答的雨聲,正是白子畫舉著雨傘罩著兩人,他們繼續在斷橋上慢步走著,雨傘遮蓋了兩人的姿容,不再那麼引人注目。而西湖上此時水天一色,遠處的湖面像蒙上了迷霧一般,近處的湖面上濺起一個個小漣漪,盪漾出一份份悠然愜意。斷橋上的情侶和夫妻很多,大都兩人共撐一把傘,相互依偎著。
花千骨學著前面人的樣子,手輕輕攀上了白子畫舉傘的手臂,頭靠上了他的肩膀依偎著他,輕輕喚了一聲:“夫君。”“嗯。”依舊一臉淡薄,但他的眸子似冬日陽光般瀲灩明媚,唇邊漾起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就像那雨滴滴入西湖的水面上一樣在她心裡盪漾開去,這彷彿是這世間最美最溫暖的笑顏。此時的他們不再是什麼上仙尊上,不再是什麼掌門首徒,只是凡間一對普通的夫妻,不用顧忌旁人的目光,可以和其他人一樣展示著他們之間的綿綿情意,他們可以手挽手深情相依,也可以耳鬢廝磨親密低語,而兩人的心也如這細雨中的西湖水一樣溫柔繾綣,情思纏綿——這種感覺真好。
在西湖逛了整整一下午,傍晚兩人在西湖邊上的小鎮尋了家客棧準備住下來。小二把兩人領進房間,離開之前特意好心囑咐:“客官,今兒個初一,你們如果半夜聽到什麼聲音千萬別出去啊,尤其是女人唱戲的聲音。”花千骨奇道:“為什麼啊?那是什麼人?”“可不是什麼人啊,據說那是西湖裡的水鬼,好幾年了,我們本地人都知道的,可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