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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白色的小花,她當然認得,那是她親手繡上的——這是師父的手絹。抬起手去聞,上面還帶著那淡淡的久違的清冽香氣,視線朦朧起來,方才的信誓旦旦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師父”花千骨往外就跑。

“哎,不對,師父,樓梯在右邊。”“知道,我不是上樓。”花千骨一路奔到了秋彤山莊裡幾棵桃花樹之間,現在正是桃花開得正旺的時節,昨天那場豪雨沖掉了不少桃花花瓣,也滋潤了新花蕾的綻放。花千骨小心翼翼的採了些桃花,到廚房裡做了一碗桃花羹出來,端到樓上敲響了白子畫的房門:“師父,是我,小骨看桃花開得不錯就特地給你做了碗桃花羹。”沒人應答,花千骨感覺到了白子畫的氣息,知道他在裡面,就輕輕推了推門,門開了。她探頭向裡面看了看,外間沒有人,把桃花羹放在桌子上向裡間走了過去,見白子畫正盤腿在地上打坐,環視一週,目光落在了那張梨木雕花的床上:“愛乾淨的師父居然把絕情殿的全套床單被褥都帶來了。”

花千骨走到白子畫身邊,像一隻小貓一樣跪坐在他身旁,仰頭看看他,白子畫頭戴銀質竹葉發冠,身穿仙鶴暗紋的白衣,玉雕般英俊的臉無任何表情,他低垂著眼簾,雙目微閉,一動不動。“師父,”花千骨自顧自說起來:“昨日我不知如何中了‘蝕骨軟筋散’的毒——”“不知如何中毒?那‘蝕骨軟筋散’不比迷香,需要近身撒粉末才能使人中毒。”打坐中的白子畫募然開口,玉碎般的聲音清冷無奇。“近身?粉末?”花千骨恍然:“對了,那隻貓。”“貓?”白子畫睜開了眼睛,花千骨解釋:“是張公子養的和雪兒長的比較像的一隻白貓,我前天還抱過,很老實乖巧。昨日我抱它的時候它突然撲到了我的臉上,還一通亂抓,好在它沒什麼指甲。當時我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後來還在臉上摸到了一些□□樣的東西,難道就是那毒粉?”

白子畫心中有點不可思議:“在貓身上撒好毒粉,可是如果事先未經訓練如何準確的控制一隻動物?”花千骨繼續說:“後來幽若揹我去了那間廂房,我與張公子聊著天,不小心從床上滑了下來,然後他來扶我,正好你就來了。我和張公子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只把他當朋友看的。師父,你不信小骨麼?”“那你給我解釋你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花千骨乖乖回答:“中毒後我走到望天巖那裡就沒了力氣,來了兩隻狐妖,認得我,他們以為小骨還是神身,想要神血從妖狐變成靈狐,所以就劃破了我的手腕,後來幽若和張公子到了趕走了那兩隻狐妖。”

白子畫張開手心,將避靈珠從墟鼎裡取了出來,依舊繃著臉:“這個從何而來?為何要用此物?”花千骨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面上閃過一絲慌亂,鎮定了下道:“啊,這個——是雲隱師兄借給我玩玩的,等他過來我便還給他。”白子畫神情嚴肅的緊盯著花千骨的眼睛,一字一頓緩緩說道:“說實話。”命令的口氣中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和壓力,花千骨自知瞞不住了便吞吞吐吐的說:“在蜀山救雲隱出來後,小骨受了內傷——”

白子畫一聽花千骨受了內傷,心中就是一驚,昨日她因為中毒真氣全無他未探查出來,連忙一伸手把花千骨拉坐在了他身前,伸掌抵在她背心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過去。“師父,都過了很久了,小骨的傷快好了。”“集中精力,氣守丹田。”花千骨不再言語,默默藉助著白子畫的真氣將自己的真氣運轉起來療傷。過了半晌,她覺得通體舒泰,真氣已暢通無阻,運轉自如。

白子畫收了手,心中卻更加氣惱起來:已經過了這麼久,真氣執行還如此不暢,可想而知當時傷得有多重,該有多疼,卻隱瞞自己弄個鈍木珠來欲蓋彌彰。強行忍住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略帶沙啞的問:“當時是不是很疼?為何要瞞我?”花千骨有些心虛的說:“嗯,當時是疼,小骨不是故意要瞞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