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起來,他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厲聲說道:“花千骨,你知道你在蜀山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會我,有多危險麼?是不是我平時把你寵得太任性了?!”他的手握得很用力,感覺到生疼的花千骨怯怯的低下頭:“小骨沒事兒,就是怕師父擔心。”白子畫鬆開了手,接著說:“你受了重傷,想害你的人萬一還在蜀山會隨時要你的性命,弄個鈍木珠我連觀微都看不到你的情況。還有事情未搞清楚你又冒冒然跑來這裡,萬一對方是個善於隱藏的高手,你以為憑你和幽若可以對付?”花千骨見白子畫面色鐵青,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最怕的就是他生氣,何況還是生自己的氣。意識到自己做的魯莽理虧,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花千骨馬上跪在了白子畫面前:“師父,小骨錯了,小骨託大以為自己可以調查清楚,惹師父生氣了,請師父責罰。”
白子畫氣惱的是:為什麼她還是不明白,她對他有多重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要瞞著他,他更加後怕,清揚那掌萬一真的拍在了她的頭頂——他不敢想下去了。看見花千骨還跪在那裡,最終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裡:“下次不要這樣了,為師不是說過以後不許有瞞著師父的事情麼?”花千骨重重的點了點頭:“小骨不敢了。”她靜靜的趴在白子畫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漸漸趨於平穩才抬起頭問:“師父,這件事你怎麼看?”
白子畫思忖著說:“原來不只不歸硯,憫生劍也丟了,只是現在已無洪荒之力,是什麼人要神器,又為了什麼目的?”花千骨吃了一驚:“不歸硯也丟了?”“不過不歸硯當年我交給木清散人的時候他讓我封印了,應該沒那麼容易被解開。”白子畫沉吟了會兒,“看來小骨中毒和下春//藥是一個陰謀,目的是讓我看到不堪的畫面,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是雲翳?目的又是什麼?”他感覺有點想不通,甚至不可思議,說道:“現在師父都覺得有些棘手,目前看你在蜀山受傷,在這裡中毒都有安然在,我覺得這個安然有問題,很有可能雲翳是帶著記憶轉世的。”花千骨說:“可是雲隱師兄他們都探過了,而且安然還曾救過我。”
“也許他救你是另有目的,是要取得你的信任也未可知。至於記憶,如果有人用法力從外部封住了記憶不見得會很容易被探到,師父要親自一試才放心。小骨,為師早就和你說過你的弱點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越信任他,別人害你就越容易,你對所有人都要留有戒心,知道麼?”花千骨靠在他懷裡說道:“那——小骨最信任師父,是不是也要對師父留有戒心啊?”白子畫怔了一下又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正因為你相信我,如果有人要冒充我或者易容成我的樣子害起你來就很容易。”花千骨佯裝一驚抬起頭來:“所以我應該先辨明真偽!”“對。”花千骨頑皮的笑著兩隻手就去捏白子畫的臉頰和鼻子:“那我先看看這個師父是不是假的?”“小骨,你又調皮!”
下午雲隱也到了,花千骨把避靈珠還給了雲隱,還告知他白子畫對安然可能帶著記憶的隱憂。雲隱也開始謹慎思考如果安然真的帶著記憶,他那日被困密道暗室就真的有可能是安然所為,他鄭重承諾找到安然之後一定會讓白子畫探一探,另外雲隱也聽說了松厲山不歸硯被盜的事情,遂決定翌日和白子畫他們一起去松厲山。
夜濃,白子畫如往常一樣謹慎的在房間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