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纏綿繾綣,他們剛剛經歷驚心動魄的生死一線,以為永遠失去最珍視的東西。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相愛入骨那麼簡單,而是刻進生命,鐫入永恆。時間彷彿靜止,已經沒了天,沒了地,沒了日,沒了月,萬丈紅塵早已在身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千骨感覺到白子畫身上和唇間的涼意,想透過吻渡些真氣給他,白子畫感覺到之後馬上將唇瓣分開:“小骨,師父無礙。”怎能無礙?內丹已失,法力盡喪,已與凡人無異,花千骨知道他是不願意自己耗費真氣,她對白子畫說:“師父,冥王已滅,六界都得救了。”白子畫扶著她的肩膀道:“小骨,你今天做的很好,有一句話師父早就想對你說了。”“什麼話?”他明亮的雙眸對上她清澈的眼睛,目光中滿是寵溺,一字一頓的說:“小骨,你是我的驕傲!”不管是作為徒弟,還是妻子,她都是他的驕傲。
花千骨一怔,那時,她沒有輕水那樣高貴的出身,更不像幽若、霓漫天那樣有響噹噹名頭的父親,她出身卑微,從開始就一直想做令他驕傲的徒弟,想聽到從他口中的肯定,得到他的讚賞。她一直在努力,可惜天不遂人願,後來她盜偷神器、在長留大殿臉上的絕情池水傷疤被揭露的時刻,她甚至覺得自己成為了他的恥辱和汙點。復生後她多少次表揚幽若,說她是令她驕傲的徒弟,心中也曾幻想過哪天他也能這麼表揚她,今天她終於等來了這句話,淚痕還未乾,她的眼睛又氤氳了起來:“師父。”她再次撲入了他的懷中。
☆、第一百零八章 閻羅王
地獄之火旁,最後笙簫默和雲隱、單春秋一起制住了殺阡陌,他又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殺阡陌,冥界的人本是已死之人,你這麼打也沒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日後他們的身體還會在此重聚的。”“再說這些鬼差冥兵他們只是聽命於冥王而已,現在冥王禍患已除,最後會對這些冥兵另做安排,他們肯定不會再作惡了,你先放過他們可好?”“對了,聖君傷得這麼重,你還要儲存體力療傷要緊,我這裡有回清丹,你先服下。”最後殺阡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眼睛也恢復了漆黑明亮,卻又開始叫囂著:“小不點兒呢?小不點兒哪兒去了?”笙簫默感受到了花千骨的位置,對他說:“我帶你去找她。”最後七殺殿的魔徒們和很多長留弟子及仙派掌門和弟子都跟隨著笙簫默浩浩蕩蕩而去。
不多時,笙簫默率領眾人已經趕到了奈何橋旁,失去功力的白子畫竟然絲毫未察覺。大家默不作聲的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兩人緊緊相擁,白子畫像抱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般小心翼翼的擁著花千骨,他輕吻著她的鬢髮和額角,柔得彷彿落英飄落在平靜的水面,好像蝴蝶的翅膀掃過花叢一般。眾人默默的看著此情此景,他們知道他二人剛才經歷了慘烈的一役,只差一瞬便生死不復見,沒有一個人覺得齷齪和不堪,滿滿的都是感動。
不知道是哪個女弟子輕輕抽泣了一聲,白子畫和花千骨這才倏然驚覺,兩個人急忙分開,花千骨羞得滿臉通紅,白子畫尷尬了一下馬上恢復了鎮定。笙簫默走上前去,從墟鼎裡掏出白色的棉氅遞給白子畫,白子畫接過穿在身上:“謝謝。”笙簫默連忙擺手:“師兄你別謝我,要謝也該謝嫂子,是嫂子提前給我讓我帶上的。”這聲‘嫂子’頗讓花千骨覺得不適應,臉又燒了起來。舞青蘿突然大聲對火夕說:“哎,火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