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冷氣讓眾人感到一陣寒意,冥梵仙的情緒漸漸安定了下來,知道自己被激而中計,晦暗不明的丹鳳眼打量著師徒二人,他也在心裡盤算著,他清楚他們兩人雙劍合璧的威力很強大即便他們有這麼多人他也豪無把握,說道:“白子畫,兩百年前你靠法力高強贏過了我,其實我心裡一直不服氣。現在這裡無法使用法術,不如你我二人憑自己真正的實力比一比劍法,如果你輸了,你把掌門宮羽給我;如果我輸了,以這裡為界,再往蠻荒內部我和我的手下都不會再騷擾你們,但是從這裡往外就不行了。”花千骨急道:“我們兩個人,你們也出兩個人,以二對二如何?”冥梵仙才不傻呢,定定盯著白子畫:“就我對白子畫,比是不比?”白子畫提著橫霜劍上前兩步:“我比。”
雙方拉開了陣勢,白子畫這邊只有花千骨,冥梵仙的身後圓弧狀圍了半圈的蠻荒魔徒。大風捲起了黃沙,對峙的兩人各自持劍一動不動,一個白衣勝雪,墨髮如瀑,目如秋水;一個一身玄衣,頭髮花白,鳳目微眯。突然間冥梵仙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銀練,人與劍一起向著白子畫而去。白子畫雙臂一震,騰空躍起掠過劍鋒接著凌空一個倒翻,橫霜劍化作一片白光寒影向著冥梵仙籠罩下來。白子畫的劍法精妙嫻熟,不僅劍招出神入化,變幻無窮,他更是將人劍合一做到了極致,動作優美流暢,如蛟龍似飛花。而冥梵仙一柄鐵劍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劍似乎都帶著雷霆之韻,身法敏捷靈動,如靈貓似飛豹。兩人的招式越鬥越快,一時之間光影劍影在空中和地上縱橫交錯,分不清誰是誰,劍氣帶起的黃沙更是迷了眾人的眼。兩劍相交的聲音則如雷鳴似割金,過了許久,只聽“當”的一聲,冥梵仙的鐵劍墜地,橫霜劍直指向冥梵仙的咽喉,冥梵仙向後疾速倒縱出去。
過了百招他還是輸了,冥梵仙雖有不甘,卻兌現諾言,說道:“我輸了,白子畫,沒想到你的劍術造詣也這麼高,我現在就帶他們走,你們好自為之!”說完他飛身跨上四不象一擺手帶著魔徒們撤離了。眾人往外走著,大浪摸不著頭腦:“大哥,我點了花千骨的啞穴,不知為何不管用啊!”冥梵仙琢磨了一下說:“難道她是極少見的反位穴?啞穴不是在後心而是前心?”大浪糊里糊塗的搖了搖頭:“大哥啊,你怕什麼?其實如果我們一起上還怕搶不到那宮羽麼?”
“你可別小瞧白子畫,他受傷了還能贏了我。”冥梵仙輕嗤一聲:“再說了,給你宮羽你知道如何開啟那窮極之門麼?這開啟窮極之門的秘法只有各派掌門才知曉,我們拿了宮羽也出不去,不過我算搞明白了一些事。”
“什麼事?大哥說來聽聽。”
“這掌門宮羽確實在白子畫身上,他們這次來不是找什麼人就是要找什麼東西,還準備回去。還有,他用暗器打中我之後完全有可能先抓住我甚至殺了我,但是他卻選擇了去救花千骨,說明——這個花千骨對白子畫相當重要。”
“大哥,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讓蝙蝠去給蠻荒深處的弟兄們送信,不許騷擾他們,還有如果想出蠻荒的就馬上收拾東西來窮極之門這裡。”
“好,那我們呢?”
“現在就去窮極之門那裡等——守株待兔,等白子畫要出蠻荒的時候我們一起衝出去,我就不信這次我不能成功!”
“得令!”……
山洞這邊花千骨走上去關切的問白子畫:“師父,你的傷怎麼樣?”解開他的衣服一看,果然因為激烈的打鬥,部分傷口又迸裂開來,花千骨連忙給他重新處理包紮好。白子畫問:“小骨,再走多久能到那小木屋?”“估計要再走一天吧。”兩人收拾了東西繼續上路,往蠻荒中部走去。果然一路之上再未受到任何阻攔,偶爾看到有蠻荒的魔徒揹著大包袱,或者帶著小獸往外行去。“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