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眼睛看到的會欺騙我,但我的心和我的大腦不會欺騙我。
儘管我知道這是假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離開這個幻境,只能被動的和我爸和薛前互動。
他們說什麼,我都嗯嗯啊啊的回應著。
這個地方的白天和晚上交替的非常快,幾乎一眨眼,白天了,又一眨眼,晚上了。天一黑,我立馬就困,再怎樣警醒自己不要睡,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覆蓋下來,讓我不由自主的墜入夢鄉。
只要我睜開眼睛,我爸和薛前就會出現在客廳,或者聊著最近的經濟,或者聊著我和薛前的婚事。
第三天的時候,我爸說,薛前那邊已經把婚禮的事兒都準備好了,後天就讓我嫁過去。
薛前把婚紗拿了過來,讓我結婚當天換上。
我拿著婚紗,就像拿著喪服似的,又怕又驚,還不能表現出來,得假裝鎮定。
我有種預感,假如我和薛前結婚了,我就再也無法離開幻境。
但是,我又無力去反抗。
白天,渾身乏力,連大腦都遲鈍著,像是灌了漿糊進去。晚上,我就會立馬進入夢鄉,連夢都不做。
眨眼間,就到了婚禮當天。
我在李春和林小玉的監視下,換上了婚紗,然後被送進了轎車。
薛前等在轎車裡頭,滿臉歡喜。
他穿的和我一點兒都不搭調。我穿的是潔白的西式婚紗,他穿的卻是古時候的新郎服,沉黑色的外褂,豔紅色的長袍,腦袋上戴著頂黑色的紳士帽,看著不倫不類的。
我上車之後,他拉住我的左手,說:“小相,我們終於結婚了。”
“啊。”我反應特別遲鈍,渾身發僵。
我拼命的思考著逃跑的方法,可不管怎麼想,我都想不到。
我很絕望,開始在心裡頭大罵夏淵。
夏淵以前掉鏈子就掉鏈子吧,可都跟我定下契約了,怎麼還繼續掉鏈子啊。
如果我回不去了,變成鬼了,哪天讓我找到離開的方法,我一定要去狠狠揍夏淵一頓,打的他豬頭狗腦,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婚禮是在一個很大的別墅裡頭舉行的,來了很多很多人,我只認得幾個人,絕大部分我都不認識。
現代化的建築,可卻要舉行古代拜堂式的婚禮。
夏淵的爸媽和我爸一起坐在高座上,都穿著古代的衣服,像是三個土地主。
有人在高喊,“一拜天地。”
我不想拜,可脖子卻像是被什麼壓住了,壓著我不得不拜下去。
那人又喊“二拜高堂。”
我還沒被壓下去,突然半空出來一聲暴喊,“我不同意!”
接著,夏淵像是神將一樣,從頂棚跳了下來,跳到我面前。
我看到他的時候,嗓子突的就哽住了,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一勁兒朝外冒。
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流淚。
夏淵衝我眨眨眼,笑的特別壞。
他衝著周圍所有人喊,“我不同意!”
說完,他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懷裡頭,然後在我腦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瞬間能動了。
眼前那群人在我能動之後,像是灰塵一樣,一股股的消散了。
場景也變了,我又回到了世紀之初大酒店的房間。
我處在劫後餘生的慶幸當中,淚還沒幹呢,夏淵突的鬆開胳膊,我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摔地上。
“一眨眼功夫,你就著了這玩意兒的道兒。”夏淵掐了下我的臉頰,說:“還有臉哭,就這麼個東西,都能把你給迷了。要不是我及時把你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