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來,我梗著脖子不坐。他眼神一冷,渾身戾氣爆發出來,壓的我呼吸有些困難。
最終,我還是坐下來了,並且聽他說了從拿到黑珍珠開始的遭遇。
他說黑珍珠被他裝進口袋之後,眨眼間,他就像是掉進了一團濃霧裡面,什麼也看不見。他身體也動不了,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關節都硬了。等他能動了,他已經進了黑珍珠裡頭了,並且落進了深海里,每時每刻三百六十度觀看海洋動物。
今天,他突然感覺渾身發熱,然後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擠出了黑珍珠。出了黑珍珠之後,他就趕緊回了我這裡。
我質疑他的話,“不對,我被捲進水裡的時候,你明明看了我一眼。”
“我那時候看見的是那個人頭,根本不是你。”
“可你剛剛明明說,被一團濃霧捲進去了,什麼也看不見。你怎麼又看見人頭了?你這瞎話編的一點兒水準都沒有。”
夏淵說:“我誇張了一下,能看見一些我不想看見的人和東西。那些人裡面,沒有你。我這麼說,你明白麼。我看到的那些人,我並不像提。”
難言之隱?提名字就感到噁心的那類人?仇人?像他弟弟那樣?
我邊猜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以我的性格,我根本不會信他。可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卻特別坦誠,帶著一股讓人不得不信的氣息。
夏淵說,不管我信還是不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沉默了很久,沒有反駁他,也沒有出聲表示相信他。
“你把黑珍珠拿出來,我送回劉福家老別墅。”夏淵說的話是真是假我沒辦法去求證,現在重要的是,把黑珍珠還到劉福家老別墅。
我不想再被劉福叫過去。這次我走運,王海東幫了我一把,下一次,我要是再被抓過去,那可就不會像這次這麼走運了。像今天那個倒黴鬼一樣指頭都沒了,還算是輕的,說不準就把我切碎了,塞進水泥箱裡,然後沉海里面。
夏淵輕輕點了下頭,伸手在口袋裡掏出黑珍珠,然後放到茶几上。
。看著茶几上那個羊屎豆大小的小黑球,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把我當成老年痴呆了是不是?!那個黑珍珠明明和小孩拳頭一樣大,你這個是什麼?”我指著茶几上那個小黑球,“這是羊屎豆麼?你從羊屁股裡摳出來的?!”
夏淵說:“這就是黑珍珠。”
“原先那麼大,現在這麼點兒,你當我傻麼!”我用力拍了下茶几,“你要是想糊弄我,也找個大小差不多的,你這找了個什麼,豬鼻子插蔥裝大象是不是?體型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像!”
夏淵說,這個黑珍珠原先是小孩拳頭那麼大,可他從黑珍珠裡面被擠出來之後,發現黑珍珠縮小了,縮成現在這個大小。
我鄙視的斜眼看他,“我要是從你那裡拿個西瓜,轉過天,還個金桔給你,然後說這個西瓜自動縮小了,你信麼?”
“不信。但是黑珍珠這件事情,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夏淵將小黑豆拿起來,遞給我,“你拿到手裡就明白了。”
他的手在半空伸了十來秒鐘,我才伸手把黑珍珠接了過來,接到手的那一剎那,我的手就像是被冰覆滿了似的,從肌膚涼到骨頭。接著,手腕,前臂,後臂,直至整個手腕都冰涼一片。
我將小黑豆放到茶几上,甩了甩手臂,“就算這是黑珍珠。它縮成這麼點兒,肯定跟你有關係。你說吧,這事兒該怎麼辦?”
夏淵出餿主意,說找個白珍珠,染成黑色,放到劉福家老別墅。
“白珍珠,染成黑色?你這是在搞笑麼!”我撥出一口氣,“再說了,哪裡能找到那麼大的白珍珠,找到了你會染啊?要不然我找個小雞蛋,你給染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