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殺阡陌,你到底要比什麼?”白子畫冷冷追問。“比美!”不知道哪個膽大的七殺魔徒說了一句,惹得一陣鬨笑。火夕也不示弱,馬上回道:“比包餃子!”又是一陣笑,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
殺阡陌瞥眼看見石塔牆角放置的弟子們準備的一捆捆的花炮,那花炮個個如拇指般粗細,五、六寸長,靈機一動:“不如我們比個好玩的——放花炮,讓他們把這些花炮擺在地上,我們每人只出一掌,看最後誰引爆的花炮多算贏,你敢不敢比?”白子畫略思忖了一下朗聲說道:“我比。”
殺阡陌的霹靂焰的功夫已經練至爐火純青,以前經常和魔徒們玩這個遊戲,他現在已經可以一掌點燃二百多根花炮了,高興的吩咐道:“那就讓他們每邊擺上三百根吧,出掌後數餘下的數量即可。”弟子們忙著去擺放花炮,花千骨知道白子畫最擅長的是水系術法,相生相剋的道理,所以火系術法是白子畫最薄弱之處,不由得有點擔心,小聲叫道:“師父?”白子畫向她微微點了下頭。
一會兒的功夫,長留弟子和魔徒們擺放花炮完畢,白子畫對殺阡陌道:“你先來。”殺阡陌走上前擺好架勢,那張美得顛倒眾生的臉神情肅然,優美的轉了一個圈,墨髮在風中飛旋起來,黑色長袍帶起了陰風陣陣。他雙手結印,兩掌上下翻轉,藍色光印越來越勝,緩緩推掌,那藍色光印裡夾雜著中心一縷紅光便掃向了面前的花炮。掌風過處,花炮的引線都被點燃,很快一個個沖天而起在夜空中次第炸開,閃出耀眼的金光,組成了一個圓盤的形狀。“好哦!”七殺魔徒們鼓掌叫好,殺阡陌大略看了一下,地上還剩下三四十根花炮,他高昂著頭挑釁的說:“白子畫,到你了。”
白子畫走上前去,偉岸的身姿傲然而立,一襲白衣在月光下顯得尤其皎潔無暇,墨髮似瀑布般融匯進身後的黑夜裡。他星目閃閃,身形微晃,隨著兩臂優雅的揮舞,衣袖翩然而飛,他雙手結了一個巨大的金印,接著揮掌擊向那些花炮。掌風掃過之處,花炮向上空飛了起來,方向還都略有不同。火夕納悶的問道:“怎麼沒點著啊?”話音剛落,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只見飛向高空中的花炮同一時間在夜空中炸裂,金色的焰火組成了一條龍的圖案。“看,是金龍啊,好漂亮!”“對,是龍年了!”
這時,子時已到,這金龍像是訊號一般引起了四面八方的焰火齊放,把夜空照亮,瞬間天空就變成了煙花的海洋,五顏六色,形態各異,有的像撐開的傘,有的像綻放的花朵,還有的像一飛沖天的金線。“新年到咯!過新年了!”笙簫默也詩興大發,吟道:“真是火樹銀花不夜天,金龍飛舞迎新年呀。”大家都歡呼起來,似乎忘記了比賽這碼事,看焰火的看焰火,點花炮的點花炮各自忙碌起來。
殺阡陌看了看白子畫那邊的地面已經空無一物,心中暗駭:“他竟然練就了火焰刃。”這火焰刃是仙界火系最高的術法,是用內力引爆花炮,所以不需點燃引線,並且可以同一時間引爆所有的花炮。殺阡陌不發一言,回頭狠狠的瞪了竹染一眼,默默招來火鳳飛走了,邊飛邊咒罵著躲避四處飛來的各種焰火,單春秋和藍宇見狀也灰溜溜的帶隊撤離了長留。
花千骨被幽若拉著學用法術點花炮玩,一抬頭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孤獨而立,她輕輕走上前握著白子畫一隻手,兩人十指相扣相視微微一笑。花千骨知道白子畫素來內斂自持,他又是掌門身份,不喜歡在眾派弟子尤其是長留弟子面前和她表現得太過親密,在黑夜裡拉拉手還是可以的。“師父,你今天可真棒啊!”白子畫斜睨了一眼花千骨:“那你方才還擔心,不信任師父?”“不,不是,小骨沒想到師父竟然學會了火焰刃,你是什麼時候練成的?”
白子畫目光遙遠深邃起來:“是在花蓮村給你養傷之時。”那時他要修復花千骨的宮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