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虹如影附形折向跟到,封不住躲不了,只感到右肩一涼,右臀一麻,巨大的打擊力及體,踉蹌連退三步。晶虹突然出現在身後,劃出一道奇異的光弧,反轉飛行,奇異的打擊力傳自左後肩,左肩一麻,晶虹從眼下出現,一閃不見,而艾文慈的左手,出現一星虹影。
“飛劍!”有人狂叫。
張四爺跟不上艾文慈,這時方獲得接近的機會,同時叫出聲:“並肩上,你們等什麼?”
沒有人聽他的話,六名健僕如見鬼魅地飛逃,只轉眼間便走了個無影無蹤。
艾文慈的劍,遙指著衝來的張四爺,冷冷的說:“閣下,我要去你一手一腳。”
張四爺駭然止步在丈外,倉惶四顧。
大管家站在兩丈外,張大著嘴,想叫叫不出聲來,臉上的肌肉可怕地抽搐,左手掩住右肩,鮮血從指縫中像泉水般湧出,身形搖搖欲倒。
右腿根近腹處,血似噴泉,染透了下襠。
第一名青年坐倒在叢林中,傷處與大管家相同、坐著坐著,突然躺”
倒,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叫號,身軀可怕地扭曲掙扎。
第二名青年人雙手軟垂在身側,雙肩鮮血噴射,牙關咬緊,渾身痛得不住發抖。終於,支援不住屈膝挫倒,含糊地呻吟,蜷伏如貓。
張四爺倒抽一口氣,扭頭撒腿狂奔。只奔了三步,身後叱聲震耳:“你跑得了?留下手腳來吧。”
不久,艾文慈與羅華出現在張府中,張府中除了幾個老僕婦外,走得動的人皆已逃之夭夭,只留下跑不動的人。八名郎中瑟縮在室中,病房中的人身軀已經僵硬了。村中家家閉戶,誰也不敢出頭過問。艾文慈走了一圈,向羅華說:“羅兄,兄弟有事在身,不克久留,此地的善後,羅尼如有不便,丟下算了。”
羅華至今方驚魂初定,屈身便拜,無限感激地說:“李兄,此恩此德,沒齒不忘,兄弟……”
艾文慈挽起羅畢,笑道:“羅兄不是俗人,請勿掛齒。兄弟要往南面走走……”
“南面去不得。”羅華但然叫,又道:“秋浦有一夥外地人,為首的叫丘爺,還有一些公差等也有不少重傷的人,見郎中便抓,麻煩得緊,去不得。”
艾文慈心中一動,說:“好,咱們回池州再說。”
池州府太僕村出了一位會飛劍取人首級的劍仙,這訊息不眨而走。
兩人連袂返回府城,艾文慈一面走,一面詢問秋浦那群人的訊息。
羅華將所知的事—一說來,心有餘悸。
祝由科在大城市中,生意不佳,因此大多在村鎮找主顧,出沒在窮鄉僻壤,因此這些人多多少少具有些防身工夫,而且還頗受到各處地方人士的尊敬,行蹤所至,雖有風險卻並不可怕。羅華從徽州府西行,沿途行醫,在橋門縣轉至北行。江湖人隨遇而安,見路即走,那天到了秋浦,遇上一位操江西口音的人,將他請至一座隱秘的小村,要他替一些人治病。
病人共有二十餘名之多,他發現其中全是因傷致病的病人,有些斷手斷腳,有些面目全非似遭火厄,有些胸腹重傷。他只能治好兩名輕傷的人,其他無能為力。
他一住三天,不得不知難而遲,不等他開口,便被人趕出小村了,認為他不是郎中,不許逗留,如不是那位叫丘爺的人開恩放他走路,他已死在兩名長像獰惡的大漢手中了,因為兩大漢不肯讓他活著離開。
他遠留的三天中不許離開病房半步,到處有神秘的人把守,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但是可從窗外看到外面地動靜,發現村中似乎沒有村民,往來的都是帶刀帶劍的人物,像是一處盜窟。但是有一天,他卻看到三名公人打扮的大漢,其中有一位年青人似乎還穿了武官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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