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無疑問,凱瑟琳的想法過於理想天真,和米歇爾、道格拉斯等人並不處於同一層次,她只是懷著對戰爭的痛恨而去阻止戰爭的發生,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人性。正因為人性的存在,所以戰爭是永遠不可避免的,像多克一樣將屠族滅國的戰爭控制在一個最小的範圍內才是高明的政治手腕。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反戰論調會危及家族的利益?如果奧古斯都惱羞成怒,說不定會下令將反戰的人員作為異端而迫害?教庭肯定會站在他的一方說話,最大的後果是將會發生一場聲勢浩大的內戰?”阿爾豐斯慢慢的解釋著,他想盡快讓凱瑟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你相處幾個月,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具有野心的人,想讓自己爬上皇帝的寶座。這個出發點原意是好的,但是稍微不注意就會被人利用,成為篡權的工具。”
“天啊,我以自己的信仰和太陽神的名義發誓,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絕對沒有……”凱瑟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阿爾豐斯說的話,她壓根就不知道一個單純的想法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後果,更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已經將後路安排得妥妥當當。
“既然我能這麼想,你以為奧古斯都不會這麼想?其他政要權臣不會這麼想?一個反叛的罪名扣下來,整個德庫塞爾家族墊上去都不夠殺,而且,就算你不去這樣做,侯爵的敵人也會這樣廣散謠言,你別告訴我,德庫塞爾家族在整個蘭西帝國沒有一個敵人。”
阿爾豐斯所說的就是政治,赤裸裸的政治,雖然他不願意去碰,但是這些想法還是從他口中無情的說了出來,事實就是如此,只是他沒有像米歇爾和道格拉斯這幾條老狐狸一樣弄得面面俱全。因為那些人不但可以在這些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中保護自己,保護整個家族,甚至可以達到凱瑟琳的初衷。
如果你想做好人,那就要比最壞的壞蛋還要奸詐十倍。這是蓋勒特曾經說過的話。可惜阿爾豐斯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不但無動於衷,甚至還嘲笑蓋勒特過於武斷,他直到現在才終於瞭解話中的精髓,何止十倍,一百倍都不嫌過份。
驛道前方傳來嗒嗒的馬蹄聲,阿爾豐斯興奮得站直了腰,終於可以拋下這輛又破又舊的驢車了。一里遠的地方正有一名騎士向北策馬緩行,如果不是阿爾豐斯聽力異於常人,逆風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在相距這麼遠的地方就能聽到蹄聲。他已經打好主意,萬一對方不肯轉讓馬匹就直接搶過來,一匹馬足夠了,自己和凱瑟琳帶著龍首先趕回城堡,其它的東西就由奧帕慢慢運過去。
當和騎士接近到兩百碼的時候阿爾豐斯感覺有點不對頭,對方還是維持著小跑的速度,並沒有因為看到一輛驢車在驛道上行走而策馬過來質問因由,這不符合貴族騎士的邏輯,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就是衝他們而來的,所以才不會計較太多枝節。
全身批掛著鎖鏈甲的騎士將臉孔隱藏在面甲之後,背後斜掛著一柄雙刃斧,寬闊的斧刃閃爍著陣陣寒光。騎士一勒韁繩,慢吞吞的爬下馬背,八尺高的身軀擋在驛道正中,反手在馬臀上猛拍一記,馬匹吃痛之下轉身撒蹄就跑。
“是父親的手下,看他肩膀上刻著的紋章。不過他不會是來迎接我們凱旋而歸的騎士。”凱瑟琳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軍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我認為侯爵麾下支援你的人並不多。”阿爾豐斯微微一笑。
“不多?簡直是一個都沒有,沒有多少騎士會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去考慮平民百姓的困難,所以他只是奉命來阻擊我們的歸程,有資格介入這場爭奪的人只有另外一組五個人,我想大哥他不會親自出馬來做這種事情。”凱瑟琳面對這種情況也只有苦笑的份。
“看來你的頭腦已經有點轉過彎來了,那我們下面應該怎麼做?”阿爾豐斯長噓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