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太后走了沒多久,宇文極就聞訊過來了,進門無須避忌,直接進了寢閣,擔心的看向慕容沅,“母后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慕容沅搖頭,“就是問了一下端木明珠,還有你的手。”招招手,拉著他的手細細的看,心疼道:“你怎地這麼傻呢?這可不比割一刀、刺一劍,斷了,將來就一直這個樣子,可補不回來了。”
宇文極淡淡笑道:“沒事。”
“前些日子哥哥脾氣很怪。”慕容沅沒什麼時間概念,嘆氣道:“他總說我在生病需要靜養,總是攔著不讓我見父皇母妃……”
“阿沅。”宇文極打斷了她,“等會兒再說。”回頭掃了可樂和七喜一眼,見她們兩個都已經臉色微變,冷聲斥道:“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腦袋也不用要了!”
兩個宮女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慕容沅還不知道他火氣從哪裡來的,詫異道:“你怎麼突然就發火了?”自己披了衣服要下床,“還不到睡覺的時候呢。”結果沒站好,被滑溜溜的錦緞被子一絆,便往前摔去,“哎呀,救命!”
宇文極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也只減緩了一下去勢,還是歪倒在了腳踏上面,趕緊上前攙扶她,“怎地這麼不老成?磕著沒有?”
慕容沅“噝”了一聲,“好像……,崴著腳了。”
“別動。”宇文極將她抱回床上,然後扒拉襪子,“看看錯位沒有?”他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看一下,求個放心,結果一看卻變了臉色,“這是什麼?”玉潤白皙的纖細腳踝上面,一圈奇怪的肉粉色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天長日久磨出來的。
然而慕容沅卻道:“不知道,我生了一場病以後就這樣了,哥哥說,落了疤,你說奇怪不奇怪,這疤痕還是對稱的呢。”她覺得好玩兒,褪了另外一隻襪子,“你瞧,兩邊長得差不多吧。”
宇文極快要把手關節握斷,才能忍住不變臉色,這分明就是鐐銬或者繩子之類的東西,長時間磨出來的!趙煜說什麼她都信,可見有多信任他,他卻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妹妹,簡直……,就不是人!
難怪、難怪阿沅會變得神智不清!!
趙煜,你註定要去下地獄。
不過比起報復趙煜,宇文極更擔心慕容沅還有沒有其他的傷,想了想,還是沒有叫醫婆過來檢查,一則怕嚇著她,二則外頭的人不保險。不想朝雲宮的宮人,是好是歹都跟著慕容沅,嘴巴自然嚴密。
因而陪著慕容沅說了會兒話,出去找到可樂,“你性子穩重,晚上找個機會替公主檢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見她為難,“沒事,阿沅脾氣很好。”
再好也是主子啊!不過既然皇帝吩咐了,可樂算是拿了免死金牌,到了夜裡,便不小心把一碗溫溫的茶給弄灑了,潑了慕容沅半身,嘴裡忙道:“奴婢有罪!還請公主殿下先換了衣裳,別凍著,容後再責罰奴婢。”
和七喜遞了一個眼神,兩人主動的很,急急忙忙幫著慕容沅換衣服。
腹部上方一道刀劍疤痕!
可樂可是樂不起來了,之前沁水公主一直不讓人近身服侍,洗澡都是自己,直到今兒才發現,不僅腳上有傷痕,身上也有,老天爺,這堂堂的金枝玉葉皇室公主,到底遇到了什麼?不敢多問,不敢多言,趕緊收拾好了。
第二天,回稟皇帝時戰戰兢兢的,“沁水公主,腹部有一刀劍傷,背後也有。”聲調是幾乎快要哭出來,“像是……,像是曾經被人一劍刺穿。”
宇文極聽了久久沒有言語,也沒有表情。
可樂心裡只覺��幕牛�植桓易擼�⊥榷親右恢貝蚨噲攏��兜梅⑷恚�伎煲�靜蛔×耍�講盤�盟�潰骸盎厝グ桑�桓鱟忠膊荒蘢唄�!泵Σ壞�撓α耍�笆牽��揪褪親雒我膊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