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手臂那兒的袖子都已經被撕爛了,洛琳看到了一個很明顯的牙印,牙印周圍的血肉已經開始變得青紫,而且還翻卷了起來。
洛琳想了想,手指一揮,便從神識空間裡調取了些許靈泉水淋灑在王義手臂上的傷口處。
靈泉水一接觸到王義的傷口,就像是潑了一鍋熱油上去似的,瞬間就激起了一陣煙霧似的水蒸汽。
“啊……”王義頓時被疼得慘叫了一聲!
洛琳求助神識空間裡的傅韶修,“師兄,這人……還有救嗎?”
傅韶修知她心意,馬上就開始用精神力開始檢視王義的筋絡;過了一會兒,他果斷地說道,“砍斷他的左臂!連根斷!!快,要快!”
洛琳立刻咬著嘴唇站起身來,並高舉起了手裡的斧頭……
只見寒光一閃,王義的左臂果然齊根而斷!
他那條斷臂跌掉在地上,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王義慘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洛琳並不懂得醫療常識,見王義失血過多,她亦有些慌亂,便將老張他們留下的那個包袱開啟,將裡面的一些餅乾和水什麼的全部倒在地上,用包袱布隨便堵住了王義的傷口。
她怕他會死,便又從神識空間裡取了些靈泉水喂王義喝下。
做完這些以後,她有點兒不知所措;因見自己身上沾染了不少王義身上的鮮血,便進了神識空間去清潔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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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正笑著和傅韶修在神識空間裡數桃樹上的花骨朵兒,忽然聽到外界有些不同尋常的響動,連忙閃身出來檢視。
她一出來,就看到王義倚在大樹底下坐著,他面如金紙,正痛苦的呻*吟著。
洛琳湊過去看了看,卻無計可施。
想了半天,她對他說道,“王義,你要堅強一點……別人是救不了你的,我也救不了你;你得靠你自己……只要你想活,那就一定能夠活下來……”
看著她,王義咬牙忍著痛苦,呻*吟的聲音也小了好些。
洛琳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走開了。
她回到公路上去檢視老胡的屍體——這人在生前撞破了頭,自然也就無法啟用小腦神經,也就變不成喪屍了。
洛琳到現在還能清楚得回憶起,當時他妻子和兒子為了他的死亡哭得那樣悲痛……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那對母子卻並沒有為她們最親近的人收屍。
洛琳嘆了口氣,將老胡的屍體火化了,然後又找了幾片大樹葉,將骨灰包好埋在公路邊綠化帶的一棵大樹旁;想了想,她還是用刀在樹身上刻下了“老胡之墓”這四個字。
然後,她又將其他的喪屍堆在一起,點了把火給焚化了。
幹完這一切以後,她撿起了先前遺落在那兒的餅乾和飲用水什麼的,回到了王義身邊。
洛琳已經辟穀,不再食人間煙火了;但王義需要,而且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能挺過來,那還很難說。
但王義已經暈了過去。
她想了想,擰開了礦泉水瓶的蓋子,倒了一半水,然後又灌了半瓶靈泉水進去,然後重新蓋上了蓋子。
她將食物和水堆放在王義身邊,然後閃身進了神識空間。
“師兄,王義他會不會死啊?”洛琳問道。
傅韶修好笑道,“你把靈泉水當自來水似的灌他,他哪裡死得了……現他體裡的喪屍病毒已經排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暈了過去,應該是洗髓之效……”
洛琳吐了吐舌頭,好奇地問道,“我的靈泉水,能解喪屍病毒麼?”
“不能。”他言簡意賅的說道,“王義是個例外,他的左手原來就受過傷——所以神經末梢極不敏感,這也就是他的左臂雖然被喪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