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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房子的地契還是陳夫人為了以防萬一早早的送到孃家去儲存的,陳三爺有些懼怕老丈人,不敢上門索要,所以才保住了房子。
“夫君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性子溫潤,待人謙和有禮,對父母孝順,對一雙兒女疼愛有加,我們夫妻感情也很好,也沒有妾室通房,沒想到,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變成了這樣,不顧母親病情,而且還要把我和小雅賣了,人、人怎麼能變的這麼快呢!”陳夫人邊說著已經哭成了淚人,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我孃家那裡前幾年做生意蝕了本,雖然幫襯了一些,也禁不住這樣揮霍的,只是苦了我這一雙兒女,本來從小也是有奴婢伺候的少爺、姑娘,如今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了!”
眾人聽了陳夫人的講述,也都是暗自心驚,楚明暉雖然聽母后講過吸食福壽膏的人會多瘋狂,但是遠沒有親眼所見的真實。
竟然把好好的一個人,折磨成了如今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畜生;好好的一個好家,竟然被這福壽膏折騰的幾近就家破人亡!
若是百姓都開始服食這福壽膏的話,楚明暉都不敢想象大楚會變成什麼樣!
“夫人稍坐,我去看看陳三爺!”想到這,楚明暉特別著急想去看看那陳正德的身體怎麼樣了。
陳正德此時早已經犯了癮,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折騰起來,大喊大叫跟瘋了一樣,王韻勤把他嘴巴堵上,綁起來關到了一間空屋子裡。
楚明暉開啟門的時候,看到一身黑衣的陳正德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掙扎,一雙眸子赤紅赤紅的,眼睛裡沒有一點人味,就好像一隻餓瘋了野獸一般,猙獰可怖。
楚明暉去掉堵著他嘴巴的布條,他竟然張口就衝著楚明暉胳膊咬了過來,口中還發出嗚嗚的嘶吼聲,仔細聽好像在說,“給我、給我!”想必是要福壽膏。
跟著過來的陳夫人不忍心看夫君這個樣子,又含著淚退了出去,楚明暉乾脆反手一掌把他拍暈了去。
楚明暉在房間裡待了半個多時辰,期間房間裡也沒什麼動靜,等他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對陳夫人說:“陳三爺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我拔了出來,只要以後不再碰福壽膏就不會上癮了,不過他身子還有虛,我再開幾服藥給他吃幾天!”
陳夫人和吃了藥已經醒過來的陳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人全都愣在那裡說不話來。
還是小雅比較純真,聽了楚明暉開心的拍手道:“真的嗎,白家哥哥你真的治好了我爹爹的病嗎,爹爹還會像以前一樣疼愛小雅嗎!”
“會的,你爹爹這會兒是病了,等他病好了,還會跟以前一樣的!”楚明暉笑道。
陳夫人和陳老夫人這才緩過神來,尤其是陳老夫人死死的抓著楚明暉的手,老淚縱橫道,“恩人,恩人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是我陳家的救星啊!”
“老夫人放心吧,既然我表哥說了治好了那肯定是好了,我表哥醫術很好的!”小胖子周宗寶此時倒成了一個乖寶寶,安慰起那老夫人來了。
“恩,現在陳三爺睡著了,等他醒過來,你看了人就知道了!”楚明暉道。
陳家幾個女人聞言皆都歡喜,陳夫人拉著小雅非要給楚明暉磕頭,被眾人攔了下來。
“娘,娘,祖母,我回來了,娘你拿這個去換銀子去給祖母治病吧!”一道稚嫩的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隨著聲音跑進來一個看起來有七、八歲左右小男孩,手裡握著一塊玉佩,獻寶似的跑帶陳夫人面前。
“這是小兒陳軒益,讓眾位見笑了!”陳夫人摟住那小男孩,看到他手裡的玉佩,不由皺起了眉頭,“益兒,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小男孩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夫人只覺眼前一動,那玉佩已經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