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又接著說道:“你再組織工匠研究一下,對現在的海船如何進行改善,要改造出至少兩艘船,專門用來運輸馬匹,馬要有足夠的活動場所,而且要乾淨衛生,不能傳播疾病。 即便有一批病馬,也不能相互傳染,要有足夠儲存乾淨衛生的馬料的場所,以及馬的飲用水都要考慮到。 具體跟太僕寺卿王棣去溝通,他們會派人協助你,告訴你海上運輸馬匹的注意事項和設計要求,你們按照太僕寺的要求來設計製作,馬上進行改造。 一個月內必須完工,一個月後朕的遠洋艦隊就要出發了。” 劉益又趕緊躬身答應了。 趙桓說道:“你先下去把這些落實了,後面朕想到什麼新的要求再交辦給你。” 劉益忙答應,退了下去。 這時邵成章快步進來,躬身說道:“陛下,大名府知府杜充前來拜見。” 趙桓笑了,之前他下旨傳杜充回京,就是因為這傢伙是掘開黃河河堤,幾百年之後造成黃河決堤沖毀無數糧田,造成上百萬人死亡的罪魁禍首。 正是這一次決堤,導致黃河改道,從東北入海改為東南,並且奪淮入海,奪去了淮河的入海口之後,淮河水就四下翻了,造成淮河流域更多人的死傷,可以說是千古罪人。 他造成的滔天罪惡,某種程度上甚至比秦檜更甚。 趙桓扭頭對身邊的曹晟說道:“你帶一隊人馬把這杜充擋到黃河邊去,在黃河岸上把他凌遲處死,他的肉扔進江裡餵魚,現在馬上執行。” 曹晟趕緊躬身答應。 又小心的說道:“陛下,這罪名……” 的確殺人必須要有個名頭,否則就是暴君濫殺無辜了,畢竟杜充決黃河那是後來的事,這時候他還沒有什麼把柄。 趙桓略一沉吟,說道:“杜充在金人駐紮期間,按兵不動,聽任金軍在眼皮底下逍遙,然後揚長而去,有損國威。 暗地裡跟金人暗通款曲,得到了金人的賄賂,這才按兵不動,這是通敵謀反的死罪,所以處以凌遲。” 曹晟答應了,隨後便急忙出。 皇城外杜充正坐在那喝茶,意得志滿,皇帝親自下詔傳他,肯定是有所賞賜,說不定還要升官。 正憧憬著,曹晟陰沉著臉,帶著一隊侍衛快步走了進來。 杜充趕緊起身,陪笑說道:“將軍,這是……” 曹晟二話不說,一揮手:“把他拿下帶走。” 侍衛上前摘下他腦袋上的烏紗帽,扒掉了他的官服,隨後將他五花大綁。 杜充嚇壞了,哀嚎著說道:“將軍這是何故啊?” 曹晟冷聲道:“傳陛下口諭,杜充私通金國,在金軍駐紮相州期間,按兵不動,縱容金軍燒殺擄掠,罪惡滔天,黃河邊凌遲處死。” 杜充嚇得魂飛魄散,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冤枉的,他倒沒真沒有私通金國。 他又哪裡知道皇帝殺他是因為一年後他決開黃河堤,淹死了百萬人,給宋朝帶來巨大災難,用他未來的罪殺他只能找個藉口,而且這種事誰又能查得清楚。 他還要大喊冤枉,曹晟不耐煩,一揮手:“把他嘴堵上。” 幾個侍衛上前把他襪子扒了下來,塞進他嘴裡,然後牽來了一輛囚車,把他關在了囚車中,削了一塊牌子插在囚車上,通敵謀反,然後用鉛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接著又調集了一隊人馬押送,浩浩蕩蕩離開了皇宮,前往黃河岸邊。 要穿城而過,很多人都來看熱鬧,看到了囚車上豎著的牌子,通敵謀反,對於百姓來說,通敵兩個字是最痛恨的,他們遭受金人的劫掠太苦了。 於是各種土疙瘩,臭雞蛋紛紛朝他身上招呼。 杜充嘴巴被塞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他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殺他? 不過他做的惡事可不只是掘開黃河這一件事,他實天性好殺,在鎮守大名府的時候,就曾經用各種名頭殺了不少手下立威。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惹下了麻煩,招來橫禍,皇帝連見都不見他甚至也不送交審判,直接處斬,而且還是凌遲,肯定是因為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帝了。 一路上不少的百姓跟著追打著,若不是侍衛護衛,只怕會衝上來把杜充給撕了 在大內侍衛親兵的押送下,一路將杜充押到了黃河岸邊,這裡已經有人立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