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定只好爬起來,準備親自去看看。 他到了前院,果然看見一個老太婆,又拿著繩子拴在了橫樑上,並且抓著繩套,踩在一塊石頭上盯著耶律定。 見他們出來,馬上把腦袋伸進了繩套裡,然後腳一蹬便離開了踩的石頭,整個人懸空吊在橫樑上,腳不停的空中踢踏,就像被割了脖子的老母雞。 耶律定只好上前一刀,便把那繩子砍斷了,老太婆掉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慘叫著。 接著她把脖子上的繩套取了下來,指著耶律定說道:“你把我摔傷了,得賠錢,不然我就去告你,讓衙門來抓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不想死就趕快賠錢賠糧食,把你們所有的糧食都賠給我。” 這老太太用上吊威脅不成,便轉為碰瓷敲詐了,地上全是雪,又是泥土地,看泥土不過半尺高,掉下來哪就摔傷了? 更何況自己可是為了救她,她反倒倒打一耙。 耶律定當即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要死,到外面死去,別死在這。” “為什麼不能死?這是我家,你們佔了我家,還要把我逼死,我一定會告你們的。” “請便,你想去哪告就儘管去好了,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會離開的,你要是告了,儘管帶衙門的人來抓了我們好了。” 耶律定料定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所以壓根不理睬。 隨後他對胖子說道:“從現在開始,她要上吊你不用管了,你已經救過一次,沒有義務救她第二次,她要死就讓她去死好了。” 說著耶律定便回屋去了。 那老太婆果然又把兩根斷的繩子結在一起,拴在橫樑上,再次準備上吊。 可這一次胖子也直接進屋了,沒人看她表演。 老太太抓著繩索幾次套在脖子上,但這次她沒有踢,終於她把繩套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這就去告官,讓官府來抓你們。 該死的狗東西,佔了我家還把往死裡逼,等到官府來了人,我看你能如何?” 之前一直不說話的老漢也冷笑,指著屋子說道:“有種的你們等著我們,這就去告官來抓你們。” 幸子已經被外面的吵鬧驚動,便走了出來。 她聽對方要去報官,覺得不妙,假如真的把官府弄來了,那會很麻煩,官府一旦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有可能對他們下手。 現在大宋和大和之間已經鬧翻了,鳥羽上皇和皇后在大宋待了兩三個月,一直吃閉門羹,最後灰溜溜的離開。 鳥羽上皇一定會遷怒大宋,搞不好會把他們扣為人質,逼大宋拿糧食來交換,而且獅子大張口,那既害了大宋,也害了他們自己,必須要儘可能堵在萌芽狀態。 眼見對方要走,便招呼道:“你們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他們三個轉身盯著幸子。 幸子上前說道:“這宅院真是你們的?” “那可不。” “那你們有房契嗎?” “房契……當然有,嗯……,在我兒媳手裡。” 幸子見他們四處張望,明顯找藉口,便問道:“那你說這院子有幾間屋子?” 老漢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幸子會問這個問題,故作彎著腦袋思考的樣子,半晌才說道:“有六間。” 幸子搖頭:“不對,有七間。” “哎呀,我數漏數了一間,有七間。” 幸子還是搖頭,說道:“不對。” 那老漢又打量了一下屋子,才說道:“說錯了,實際上只有五間。” 幸子還是搖頭說道:“看來這宅院不是你們的,你們連有幾間屋子都搞不清楚。” “當然是我們的,你佔了我們的屋子還不交租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要麼交糧食出來衝抵租金,要麼我們去告報官抓你們。 要交租的話,每個人一袋糧食,裡面現在有多少算多少,趕緊把糧交出來。” 幸子說道:“假如你真是這家主人,我們住了當然會付租費,可惜你不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叫囂?” 老漢立刻說道:“你們是真的不打算交出糧食了?那我們可真要去報官去了。” 幸子可不願意被人敲詐,她也不願意對方真的去報官惹麻煩,於是望向耶律定。 耶律定已經帶人出來了,見狀點頭,便對黑大個說道:“把那三個關起來,天亮我們走了之後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