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就把鎧甲穿在裡面,外面罩著衣袍,當下將兵刃都取來藏在身上,隨時準備動手。 這時,一個身穿鎧甲,挎著腰刀的大和軍校尉,帶著上百個村民闖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幸子,高興地叫道:“幸子,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有人打家劫舍呢,你回來了,太好了。” 幸子也很高興,因為領頭的這位校尉就是當初在和王港幫過他的同村那位士兵伊藤。 當然這人也為了這件事,沒少從他們家裡敲詐錢財,他爹孃給了這伊藤不少好處,甚至還幫他合夥做生意。 伊藤也是因為幸子家給的這些錢,不僅生活好了,而且還拿這些錢走關係,當了一個小小的校尉,正好他有事回來。 剛才裡面的動靜被隔壁聽到了,於是悄悄跑去告訴了伊藤,伊藤立刻帶著村裡青壯趕來了。 幸子上前說道:“伊藤大叔,你知道我爹孃到哪裡去了嗎?我在和王港沒找到他們,屋裡也沒人。” 伊藤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先把龜婆婆他們放了再說,老人家可經不起折騰。” 胖子望向耶律定。 耶律定點了點頭,胖子這才鬆開腳。 可是龜婆婆卻沒有起來,依舊牢牢的抱著胖子的腳殺豬般的哀嚎著,對伊藤說道:“他把我的手骨頭都踩碎了,必須賠我,把所有的糧食和馬都作為賠償,賠給我。” 她算是賴上了,因為她不知道幸子的父母在哪,再想用那個訛錢訛不到,不過恰好胖子踩了她手,這可以拿來訛人。 反正現在是在村裡,她不信村裡人幫外鄉人不幫她。 伊藤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幸子說道:“龜婆婆騙我們,她根本不知道我爹孃的下落,非說知道,把我們的糧食和馬都騙了。 還讓她孫子拿刀來砍我們,想把我們攆走,然後侵吞我們的糧食和馬,這才給了她一點教訓,但應該沒有傷到她的手。” 胖子連忙點頭,的確剛才雖然他用腳踩了對方的手,也用了力,讓對方痛苦不堪,但卻沒有踩碎她的骨頭,他還是有分寸的。 可是龜婆婆卻好像她的手已經被完全踩碎了一般,痛苦的眼淚鼻涕橫流,說道:“他撒謊,他已經把我的手骨頭都踩碎了,我要看郎中,我要花很多很多錢。 這些糧食和馬賠我都不夠,還要去拿十車糧食和十匹馬來賠償,否則別想走。” 說著牢牢的抱著胖子的腳,就是不撒手。 她的三個孫兒也都回到屋裡了,見狀也都撲過來,把胖子的腳都牢牢抱住了,說道:“你傷了我奶奶,必須賠錢,賠很多很多錢和糧食,快去找糧食來賠。” 幸子壓著怒火對伊藤說道:“大叔,你知道我爹孃在哪裡嗎?” “知道,不過……” 幸子大喜:“太好了,只要您能帶我們找到我爹孃,我可以把剩下的糧食全都給你們,馬也可以,當然是在我們平安離開之後,這些東西都可以留給你們。” 伊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幸子說道:“幸子,不是叔不幫你,主要是……這其中有些為難。 且不說你們傷了龜婆婆應該賠償,就算你爹孃,也欠了我們村裡很多人的債,這些恐怕你得賠了之後,我才能帶你去見你爹孃啊。” 幸子頓時大吃了一驚,說道:“我爹孃怎麼會欠村裡人的債呢?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乾癟老頭說道:“山口那東西學會了賭博,賭錢輸了很多錢,我這有他的欠條呢。” 幸子立刻搖頭:“不可能,我爹是最恨別人賭錢的,他絕對不會去賭錢,欠條在哪?拿給我看。” 那乾癟老頭沒想到對方會真的要看,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兒子拿著的,他出去打工去了,回頭我讓他給你看。 你先賠我錢,不,賠我糧食,現在要錢也沒用,買不到糧食,至少兩袋,不,五袋,不,十袋糧食,就這樣的糧食十袋,這裡的糧食全都歸我了。” 說著便要去搶地上的糧食,馬上被一個乾瘦的老太婆給拉住了。 老太婆叫道:“著什麼急?應該先還我的,幸子她娘上次借了我五斗米還沒還呢,得先把我的米還了。” 說完她又覺得似乎開價低了,馬上又說道:“這只是本金,還有利息,說好的是借五斗還十鬥